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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程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事的。
国际部有个一起出去玩过几回的哥们儿,把景程从包间里单独叫了出来,神秘兮兮地把手机塞到他眼前,让他看一篇帖子——
《听说那个新转来的jc最近很受欢迎?我只能说什么妈生什么儿子,懂的都懂,有图。》
“是国际部这边的内部论坛,我已经让管理员删帖了,但这逼一直不停发新的,我也不确定有多少人看到了。”
对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景程的表情,“照片肯定是合成的,但那脸……”
“我之前,在一些宴会上见过你和你妈妈几次。”
他诚恳地说道,“放心,我对你们没有偏见,咱们这种家庭,见怪不怪了,我就是觉得这人挺过分的。”
“况且,你们现在不是住在宋家么,闹大了多不好看,对阿姨也不好……”
景程一直以来上的都是公立学校,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还是怕麻烦。
圈子太小,他和他母亲那点事迹几乎人尽皆知,就算刻意想瞒,也很难藏得住。
而孩子的世界又很窄,非黑即白,非正即恶,这种家庭里类似的事情常有发生,大家几乎都看过母亲悲伤时的眼泪,所以很难有能控制住情绪,不迁怒到景程身上的。
即便景程对那些恶毒的谩骂和欺凌,早就能麻木地坦然接受了,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普通公校的学生构成相对单纯些,景程生活得也更自在。
这次是因为宋枫态度坚决地要让他跟宋临景一起上学,身为情人带着的拖油瓶的景程,哪有什么话语权。
不过,原本以为不去国际部,就不容易生出事端,没想到才入学几个月,就有人来主动找不痛快了。
用的还是这种下三滥的低级手法。
“景哥,我们知道那孙子是谁之后,就马不停蹄去他家找了,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他给跑了。”
“对对,但你猜怎么着,这人不愧是个脑残,那么多地儿能躲,他非得往学校边上的网吧里藏,乐死,阿陆打完排位正骂菜逼队友呢,抬头就瞧着那傻哥们儿了。”
景程性格爽快,出钱大方,爱玩也会玩,没几天就混成了学校附近这批“落后分子”里最受欢迎的。
几位新晋“景程信徒”听说有人造兄弟妈妈黄谣,义愤填膺地集体逃课找了一整天。
“哥,就在前面那个巷子里,但得从侧门绕一下,咱学校体育馆后面那面墙太高,翻不过——”
“去……我去!!”
伴随着几声带着脏字的惊呼,景程脚踩垃圾桶,左手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抠上了墙体中央一块松动的红砖,腿一蹬,手臂一荡,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操,景程已经安稳蹲在三四米高的墙头上了。
“你们绕吧,我先过去,谢了。”
景程冷冷把话抛下,便直接轻盈地跳到了学校外面。
脸色,是黑得要凝出水的。
表情,是想一个杀十个的。
动,是能破个校记录的。
人,是装逼成功了的。
被景哥毫不留情甩了的几位,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操?景哥自己帅完就不管兄弟了?”
“费什么话,你也翻你也帅。”
“算了,我上周打架刚被我爸拿花瓶开了个瓢,不能剧烈运动,您先请吧。”
“我前天麻将输了六位数,腿差点被敲断,跳不得。”
“那绕吧……”
“行……”
……
“景哥!”
“你总算来了!”
“哥,我们都没动他,就等着你呢。”
景程看着被几个人围进角落、抱着头跪在地上的身影,语调低沉:“你们先出去,我自己来。”
说完,他缓缓向对方走了过去,其他人迅速给景程让出条通道,然后撤了出去:“行,我们帮你盯着点老牛,这离学校太近,他最近抓得严。”
景程点了点头,冷声道:“辛苦。”
待所有人都退到巷尾,景程死死看着那人的发旋,开了口:“抬头,把你帖子里的话复述一遍。”
那人身体一颤,别说抬头了,连偷瞟一眼景程的勇气都没有,只管紧抱着头,瑟缩着往满是泥泞的角落躲。
“景兮破坏过你的家庭?”
景程语调平静地问道,“还是骗过你家的钱?”
见对方依然半个字都不肯吭,景程直接抬腿,猛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人狠狠往后顶在了墙面上:“我问你话呢。”
“回答。”
他常年保持着虚伪笑意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过多的愤怒与焦躁,只是单纯的凛冽,似乎天生带着点轻浮气质的五官,也已然蒙上了层化不开的阴霾。
平日里的懒散随性消失殆尽,隐晦流露出几分毫不在意后果的偏执。
像从午寐中清醒过来的野兽,正试探地活动着利爪,在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可能暴怒而起,将眼前的猎物撕个粉碎。
“没,没有……”肩部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被死死桎梏、不得不抬头直视景程的人,终于哽咽着、支支吾吾地给出了回答,“我只是听说……”
景程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似的,竟是忍不住嗤笑出了声:“听说?”
他加大了踩踏的力度,对方的尖叫里隐约混杂着几分骨头断裂声,景程漂亮的眼睛愉悦地弯着:“你确定是吧?”
紧接着,景程将鞋尖转了个方向,精准地踩到了对方的耳廓,像试图杀死在墙上乱爬的虫子一般,动缓慢地左右碾着。
他依然盈盈地笑着,但语气里却满是嘲讽:“那你可真会听。”
那人语无伦次地喊着:“我就是想打抱不平!”
此话一出,景程却俯下了身子,拎住他的领口,眉宇间满是危险的气息。
他把人拽了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因为我上次没喝你敬的酒么?嗯?”
“别人不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景程单手拖死狗似的,直接将对方甩到了旁边废弃的铁门上,一时间浓烈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分不清是门上脱落的锈,还是磕碰出的血:“我叫你把帖子里的话复述一遍,怎么不说?”
“不是很会骂么?来,我给你个机会。”
景程指尖按着他的太阳穴,整个手掌都覆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捏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后连砸了好几下,“当着我的面,把你想说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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