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侯贵生承认了杀害李芸芸的犯罪事实。但是他却矢口否认，杀害了除李芸芸外的其余四名受害者。
按照侯贵生的说法，他之所以杀害李芸芸，完全是为了摆脱李芸芸的纠缠。不想无休止的给李芸芸钱财。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其他女孩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啊。”
好像担心孙淼不相信自己一样，侯贵生的表情很激动。说话的语速也很急促。这让看到他一举一动的孙淼，本能的觉得，侯贵生并不像是说假话。
“是不是你做的，我们还需要调查。我问你，人体玩偶这个id除了你自己外，有没有借给过别人使用？还有，在其他几名受害者被害时，你都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使用人体玩偶id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假使侯贵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在志玲论坛使用的id，或许被人盗取，或是被他借给熟悉的人使用。
大致了解案情的侯贵生，自然对几名被害者遇害的时间，有着了解。他连忙将几名遇害者被害时，他都在哪里做着什么，老老实实的向孙淼讲述了一遍。
至于人体玩偶这个id，侯贵生坦言，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这个id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使用，从来没有借给外人使用过。
离开侦讯室，孙淼连忙找来小周，让他按照侯贵生供述的信息，去验证他是否有不在场的证明。
对于侯贵生的供述，刘队的想法倒是很简单。他并不认为侯贵生说的是真话。既然侯贵生杀了李芸芸，那么剩下那四名受害者的死，必定与侯贵生脱不了干系。
“小孙，这侯贵生的话绝对不能轻信。要把他列为重要目标，详细调查。小周那边要抓紧速度，尽快核实侯贵生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我去趟市局，把最新的调查结果汇报给领导。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无论侯贵生是不是这起系列变态杀人案的真凶。至少目前可以坐实一点，李芸芸的死，确实是侯贵生所为。这也算是案件调查到现在，最大的收获。
刘队离开了警局，孙淼就赶到网络部门，想要看一看这边的工作，有没有进展。
随着互联网在社会上的普遍应用，网络部门在警局当中，扮演者举足轻重的角色。
网络处负责的领导是一名年轻人，手下的得力干警，也都是电脑技术方面的高手。和年轻人在一起交流，自然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孙队，您来了。我正好要去向您汇报工作。我们查到了人体玩偶的ip，顺着ip调查后发现，这个ip地址是龙江师范大学的地址！
刚刚我们和龙江大学的网络部门取得了联系。那边证实，这个ip地址就是侯贵生办公室使用的电脑所有！”
孙淼早就怀疑，人体玩偶这个id的主人应该就是侯贵生，而且侯贵生也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网络部门给出的这个答案，自然没有让孙淼感觉到什么欣喜。
“对了孙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也调查了一下志玲论坛的相关信息。有了不小的收获。”
人体玩偶的所有者是侯贵生，只能证明他和几名受害者，都有过交集。但是，是不是侯贵生杀的所有人，还要等到小周那边确认之后，才能够确定。
不过，网络处的罗斌却带给孙淼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志玲论坛的调查方面，取得了突破。
“哦？你们查到志玲论坛的信息了？快说说。”
名叫罗斌的年轻人自然知道这个案子的重要性。连忙将目前调查到的线索，向孙淼讲述了一遍。
“孙队，我们查到志玲论坛的后台数据，发现一个重要信息。论坛的管理者所使用的ip虽然经过伪装，但是我们还是追查到了ip的地址，就在龙江市内。
我们还发现，这个ip的拥有者，经常查找后台的一些数据。特别是对人体玩偶的数据十分关注。
在人体玩偶约见几名被害者的时候，这个管理人曾经在后台，详细查看了人体玩偶订购服务的时间，地点，还对提供服务的用户信息，并且做了详细的备份。”
罗斌说了这么多，孙淼并不能够全都听懂。不过，大致意思孙淼还是知道了。
罗斌的意思应该就是，志玲论坛的管理者，对侯贵生的一举一动很在意。不仅详细追踪，记录了侯贵生与提供服务受害者的交易信息，而且还做了详尽的备份。
“罗斌啊，你和同志们都辛苦了。你们查到的这条线索很重要。或许，这个管理员在此案中，也扮演者举足轻重的角色！
小罗，你们在辛苦一下。尽快查到这个管理员的身份地址，越详细越好！”
管理员的出现，让整个案子的走向又有了新的方向。假定侯贵生的话是真的，那么这起系列杀人案的真凶，或许就是这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管理员。
下午14点左右，小周那边传来了消息。在其余四名被害者遇害的时候，侯贵生确实有着详实的不在场证明。这也就是说，除了李芸芸外，其余女孩的死，真的和侯贵生没有关系。
放下小周的电话，孙淼思考了一番，随后又拨通了刘队的电话。
在电话里，孙淼将小周查到的信息，大致的向刘队汇报了一下。
此外，孙淼还对案件提出了另一个思路。
那就是，这起系列变态杀人案的真凶，极有可能就是志玲论坛的管理员。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孙淼有理由怀疑，这个管理员应该和侯贵生认识。他做了这么多案子的目的，除了满足变态的需求外，极有可能是冲着侯贵生来的。
所以，下一步的侦查方向应该分两步同时进行。
一个是由小周率领骨干警力，充分调查侯贵生的社会关系。重点要查找与侯贵生相熟，且有着矛盾或者是仇怨的人。
第二，网络处要加快调查的速度，尽快找出管理员的地址与身份。双管齐下，争取在两天时间内，查找到案子的真凶。
对于孙淼的提议，刘队自然非常赞同。他立刻将警局内的警察分成了五组，全力调查侯贵生的社会关系。
至于孙淼，刘队则是让他坐镇警局。让他随时等待网络处调查的结果。
很快，滨江区公安分局内的警察，几乎数全员出击，完成各自的任务。
其实孙淼很清楚。以侯贵生的所作所为，这些年来与他有仇有怨的人，必定不在少数。
想要从这些中，排查出具有作案动机与充裕时间的嫌疑人，工作难度还是很大的。
特别是距离市领导限定的五日破案期限，就只剩下两天。在两天有限的时间里，想要查清楚这么一宗复杂的案件，确实很困难。
不过，多年来办案的经验告诉孙淼。工作量越大，工作越忙，就证明距离真相已经很近。相信，案子真相大白的时候就要不远了。
罗斌他们用什么办法去查，孙淼就是看了也不懂。为了不打扰他们，孙淼就坐在网络处的大门外等候。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很漫长，孙淼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案子的细节。
“孙队，你的烟是不是太勤了？”
就在孙淼独自思索之时，身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孙淼连忙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向着身边熟悉的女孩，投以抱歉的微笑。
“小宁是你。怎么，今天不忙吗？”
说完这句话，孙淼自己都觉得尴尬。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小宁是警局的法医，最近就只有自己手里正在调查的案子。几具尸体都已经做过详细的勘验，孙淼问的这句话，完全就是一句废话。
听到孙淼这句硬挤出来的话，小宁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捋了捋额前的秀发，破天荒的对孙淼露出了笑容。
“孙队，咱们可是约定过。就算是分手了，也是好朋友不是吗？
和好朋友聊天，你若是也这么紧张，那么咱们今后可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小宁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望着她陌生又熟悉的笑容，孙淼的心竟然有了一种融化的感觉。
“对，对。是我不好。那个我是在这里等罗斌他们调查的结果，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为了破解尴尬的气氛，孙淼连忙转移了话题。
“哦，我办公室的电脑好像出了点问题。想要找罗斌过去瞧瞧。既然这边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这网络处的名字虽然很高大上，干的也都是高精尖的活。但是，对于如小宁这样的女孩子来说，罗斌对于她们存在的意义，无非就是修电脑的罢了。
小宁说完话，孙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挤出几声干笑后，就陷入了沉默。
随着孙淼的沉默，另一边的小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在这空旷的走廊里，低头坐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环境安静的，都能让孙淼听到自己手腕上手表，发出的响声。
孙淼不断在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沉默，应该找一些话题和小宁聊聊。但是，每当话题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被孙淼生生的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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