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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是等放课后的铃声响起时才离开教室，姜寒渔给她丢了个大麻烦，就算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但她还是收到了不少的小纸条，几乎都是询问姜寒渔的。司念就被气笑了，难道之前她在跟乔涟的对峙中她说的还不明白吗？她跟姜寒渔不熟，也很不喜欢跟姜寒渔这样的人牵扯到一块儿，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人来询问？何况，姜寒渔那样性格恶劣手脚还不规矩的人，怎么就值得那么多人关注了？
对于那些传递过来的小纸条，司念一概无视。坐在她旁边的伍雨萌亲眼看着她直接将所有的纸条全扔进垃圾桶里，不由瘪了瘪嘴，“唉，你这样不怕得罪人啊！就算是有姜寒渔现在护着你，可以后……”
司念当时听见这话时，偏头看了眼伍雨萌，她知道伍雨萌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无非就是以后姜寒渔要是不罩着她，那她估计好日子就到头了。“现在她也没有护着我，跟这种麻烦精扯上关系，除了能惹到更多的麻烦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伍雨萌张了张嘴，没想到司念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现在也不知道司念跟姜寒渔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差了。如果跟姜寒渔的关系不好，那她，其实也不是太想要接近司念的。
惹毛了姜寒渔，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司念走出校门，姜家的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坐上去，还没解释姜寒渔去哪儿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就已经发动了车子。
“赵叔，那个姜寒渔……”
“哦，寒渔也要一起回家吗？”
前面的大胖子赵叔回头，意外极了。
这话倒是把司念差点噎住，这事情发展的方向好像跟她预料的不同？“没，我想说她上节课的时候就走了。”
“嗨，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赵叔一听继续开车，“寒渔从来不让我接放学的。谁知道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就逃课不见了？”
司念：“……”嗬，听上去姜寒渔还真是个单面人啊！这人设可稳固地连家里的司机都了如指掌。
回到家，司念晚上八点过刚做完预习课业，就听见楼下隐隐约约的争吵，大约是姜寒渔回来，在楼下有被姜母逮住责骂吧。她没想多管闲事，抱着自己的衣服转身就朝浴室走去，明天要早起，她今晚需要早点休息。
等司念从浴室出来时，姜寒渔已回房，正在隔壁将什么东西摔得乒乒乓乓。
第二天，司念下楼吃早饭时，才看见姜寒渔脸上的巴掌印。
她一惊，很快推翻自己第一时间的猜测。昨天虽然她给了姜寒渔一巴掌，可她手劲儿也没那么大，能把姜寒渔的脸打成这样，那是很清楚的五根手指头的印记，看起来有点骇人。
她注视着姜寒渔时，很明显被后者发现。姜寒渔暴躁地将筷子朝着桌上一扔，冷眼睨着她：“看什么？很好看？”
语气带着不耐烦。
司念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她不想在徐然面前跟姜寒渔吵架。
意外的是徐然在听见这话时，声音蓦地一下拔高，那样子像是要压住姜寒渔一样，“吃饭！你这样子吸引人眼光你不知道吗？”
“砰”的一声，姜寒渔沉着脸一声不吭将椅子一推，转身走了。
“姜寒渔！你给我回来！”
姜母从位置上站起来呵斥道，可属于姜寒渔的那道身影，却已经消失在门口。
司念完全在状况外，她压根儿不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大家的火气都这么重，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姜寒渔还好，司念一向觉得她性格古怪，姜母这么有火气，却让司念有些吃惊。只是她习惯安静，不觉得这是自己应该过问的。
姜母坐在她身边叹了一口气，“念念，等会儿你去学校，帮阿姨看看寒渔去学校没有好吗？”
司念点头，“嗯。”
“昨天在学校你还习惯吗？”
在面对司念时，姜母已经平静很多。看着坐在身边黑色长发的姑娘，姜母心里还是有点欣慰。司念来姜家两月，一直表现得很好，她挺喜欢司念的，乖巧懂事，在暑假补习结束前的一次结业考试，发挥的也很不错，老师都有对她表扬。
司念继续点头，其实并不是太习惯，“挺好的。”
姜母笑了笑，“那就好，要是学校有什么事情记得回来告诉阿姨，可别一个人担着。”
司念笑笑，她知道一般而言，没有重大意外她应该还不会因为学校的事情寻求姜母的帮助。吃过饭，她去了学校。到教室看见姜寒渔的位置上还空着，司念给姜母发了消息，才刚点了发送键，就看见赵乔从门口进来。
赵乔的位置就在姜寒渔前面，“你今天没跟寒渔一起过来？”
说话间，赵乔在她桌上放了一盒奶昔，冲着她嘿嘿笑了两声，“给你，最近新出来的口味，还不错！”
司念有点无奈，她觉得自己的拒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但赵乔有时候就像个傻白甜一样，好似听不明白她想要疏远的意思，还一个劲儿对她好。“谢谢。”
司念默默接受她的好意。
“寒渔去哪儿啦？你知道吗？昨天，哎呀，算了，你不知道最好，又不是什么好事，昨天寒渔喝多了，回去没被骂吧？”
赵乔神秘兮兮地看着司念。
“被打了。”
司念一板一眼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没跟我一起出门。”
“这样啊！那我去找她！”
赵乔一蹦一跳就走了。
司念坐在原位，她对赵乔口中昨晚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在看着桌上的这瓶奶昔吧，心里却是有点烦躁。今天早上吃饭那事儿，她似乎就很懵然地充当了姜寒渔消失的导火线，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处于人道主义去找一找姜寒渔？可现在马上就快上课了，她难道要因为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逃课吗？
司念咬着下唇，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