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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在短暂的无语之后，朝郭宝思伸出了手。
郭宝思脸上戏谑的笑还没收起，一愣，问：“什么？”
夜无眸光里有微光闪烁，伸出的手却很是坚定：“不是要上药吗？匕首给我。”
郭宝思：“？”
她怔愣着忘了言语动作，夜无索性一探身直接把匕首夺了去，而后修长的指一抬伸向郭宝思的衣领。
他说：“转过去。”
郭宝思：“！”
她忽地惊醒，一把抓住夜无的手指，急声道：“我自己来！”
夜无眨眨眼，眸色认真：“你不是够不着吗？”
郭宝思闻言摇头又点头：“够得着够得着！”
夜无看她这一幅恨不得把牙都咬掉的样子，唇角轻轻勾了勾，而后眼尾一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
郭宝思没听明白：“什么？”
夜无在她肩头点了点，言简意赅道：“换药。”
郭宝思有点懵：“不是，什么……”
倏地，那一夜醒来时周身围绕的冷香似又一下子窜进鼻尖，还有无风含糊其辞的态度，一股热意直窜脑门，郭宝思一脚踹过去，同时怒喝：“夜无！我问候你祖宗！”
话音落地，马车忽地颠了一下，郭宝思一个不稳身子就往前栽，夜无下意识揽住她的背，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脚踝。
郭宝思顿时：“……”流年不利啊！
夜无却往外瞟一眼，给车夫投去一个赞赏的小眼神。
他身上浓郁的冷香熏红了郭宝思的眼，她冷声斥道：“放手！”
夜无深知什么叫过而不及，正欲松手，扶在郭宝思背上的手却触摸到一片湿漉漉的黏腻。
他脸色一变，在郭宝思气急败坏的怒骂里将人抱起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而后手腕翻飞，“哧啦——”一声，不由分说划开了郭宝思后背上的衣服。
郭宝思扭头怒视着他：“夜无——”
“闭嘴！”
夜无一声冷喝打断她，而后斥道：“伤口这么长，不知道疼？”
还有心思在这嬉皮笑脸开玩笑！
郭宝思瞪着眼：“……我要你管？”
夜无被她一激，几乎没有多想，抬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
“啪——”
空气陡然安静。
车夫内心：哎呀妈，终于消停了～
＊＊
到了城南庄子，夜无先跳下马车，待他转身去接郭宝思时，车夫眼尖地发现，他们家爷的腿好像……瘸了。
揍了夜无一顿，郭宝思勉强消了几分气，披着夜无的衣裳，抬眼打量着四周，她盯着一座山头问：“那是……五泉山？”
夜无“嗯”一声。
郭宝思点点头，想起那个黑衣人临死的话，没再多说。
夜无也有几分不自在，带着郭宝思到了房间就主动出去，嘱咐说：“我让无影带过来一个女婢，你先休息，马上就能到。”
说完，他抬脚退出房门。
郭宝思却叫住他：“等下。”
夜无回身：“嗯？”
郭宝思：“有很多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夜无：“我记着呢，等收拾好了自会告诉你。”
郭宝思皱眉：“就现在，我不累。”
夜无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一顿，眼也不眨道：“我累。”
郭宝思：“……我给你把把脉？”
夜无挑眉：“你还能治腿疼？”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动了动被郭宝思“踹伤”的那条腿。
郭宝思：“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