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夜和张佳乐聊了很多，从她家的背景开始，到叶修苏沐秋苏沐橙，再到和他分开后的那些人，都大概说了说。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说，但在她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隐瞒这些事情。
这些曾经都是她的一部分，其中喜怒哀乐都是她所珍惜的存在。
更何况早在她决定到叶修身边的时候，便清楚总有一天会遇到这些人，会遇到可能的疑问或者质问。
张新杰和张佳乐不会是结束，只要他们想知道，她便会说。
好与不好，对与不对，她做的决定，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
当然不该说的部分还是一句都没有透漏。
分开时接近凌晨，能看出张佳乐很懵逼，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
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等着解释，神月夜在和张佳乐聊的时候干脆选择性录了音，打包发给孙哲平。
于是，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而罪魁祸首又是心理素质强大地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神月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墙上时钟，六点半。
这么早也不知道谁给她电话扰人清梦。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过手机，来电显示——孙哲平，接起：“喂，你这么早？”
对面的孙哲平：“你昨天见张佳乐了？”
“是啊。”
“和他说的都是真的，没忽悠他？”
神月夜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坏心眼吗？”
“你以前逗他玩还少？”
“额……”
“起来了吗？见个面。”
神月夜翻个身打哈欠：“还睡着呢，晚点再说。”
“睡什么睡，赶紧起来，一个小时后文明路****见。”
孙哲平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神月夜抱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认命地揉揉头发爬了起来。
辗转找到包厢，神月夜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昨晚干嘛去了？”
孙哲平眼圈发黑，一脸困顿：“谁让你大晚上发消息给我的。”
“然后你就没睡？”
她拉开凳子坐下。
“你问问张佳乐，他要是睡着了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孙哲平说。
神月夜：“有那么夸张吗？”
喝了口水，她视线飘向他仍旧缠着纱布的左手。
这些年她和孙哲平其实是有联系的，主要是他手伤的问题，神月夜找过很多这方面知名的医生，却都没有好办法。
荣耀最大的好玩之处便是可操性很强，所以对手部的压力本就偏大，偏偏孙哲平的风格又格外豪迈狂放，所以只要他还在继续玩荣耀，手就不可能有恢复的那一天。
但让他放弃荣耀？这比手伤更让他难以接受。
“吃包子，素的？”
服务员在旁边候着，孙哲平先点单。
“好。”
把划好的菜单扔给服务员，他接过刚刚的话题：“所以，你现在是和叶秋处着？”
“……没有。”
这让她怎么说，她和叶修现在的关系着实有点复杂，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确实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你喜欢谁？”
孙哲平问题问得很直白，这也是他的性格。
“嗯……”神月夜却没办法回答地直白。
“看你这样子是都还余情未了？”
“额……”
“你总得选一个吧，拖着也不是办法。”
孙哲平说。
他这句话让神月夜想起了以前，那时候他和张佳乐都对她有意思，彼此含糊不清时，他同样是以这句话挑明。
然后，她选了张佳乐。
孙哲平接受她的选择，他没祝福两个人，但也没有因为这样把彼此关系搞得很尴尬，三个人还是以很好的朋友关系相处着。
现在他又把这句话摆在了她面前。
但今非昔比。
“现在不是以前，”神月夜最后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手最近怎么样？上次李医生跟我说好像又有点复发？”
孙哲平转动着缠着纱布的手腕：“和以前一个样呗，不好不坏地吊着。”
“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神月夜叮嘱。
“知道了。”
这时他们点的餐终于端上来，两个人边吃边继续聊着，话题很广。除了必定有的荣耀外，孙哲平也着重关心了一下张佳乐的情况。
听到神月夜说起张佳乐的忧伤，果然：“sb，既然都决定斩断过去，还留恋什么呢？”
“你知道他和粉丝一向关系挺好的。”
虽然昨天和张佳乐本人说的时候同样骂了他，这会儿神月夜还是维护为主。
张佳乐在圈内大神中是有名的宠粉，微b及各种活动上和粉丝互动很多，就像玩荣耀喜欢帅气绚烂引人注目的技能，他喜欢被别人注视和支持的感觉。
可惜这种喜欢抵不过对胜利和冠军的追求，情谊最后变成了他的负担。
孙哲平啧了一声，显然也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说其他，当初刚认识不久成立战队时，同样被张佳乐不时冒出来的胡闹折腾过。
神月夜能认识他们也是因为张佳乐的死。
那会儿张佳乐和孙哲平在网游里相遇，据说一砍如故，马上拍板打算成立一个组合。正好两个人都在k市，于是面基后直接住到一起开始谋划成立战队的事。
神月夜那时住在他们对门，这个位置是算出来的。
最开始双方都没有碰过面，他们两个是标准的夜猫党，息对不上。
后来有一天张佳乐贪嘴吃了太多冰西瓜，肚子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恰好遇到孙哲平出门，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打电话叫救护车反而跑了出去。
神月夜一开门看到有个人蹲在自己家门口，吓了一跳。
那次最后，是神月夜把他送到医院挂水，张佳乐才一脸菜色地在病床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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