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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听过不同的娱乐圈业内人士都提及程若晚名声不好,和别人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林雾从不追问。
她不想从那些男人口中听到关于程若晚的任何可以揶揄的花边新闻。
即使她相信,程若晚必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她真就辗转在各大掌权者之间,或者她真的曾经为一些臭鱼烂虾但有实权的小导演付出些什么,林雾都不想知道,更不想听那些人去谈论。
如果真有人不知好歹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的细节,那林雾大概真的会想办法让他退圈,顺便直接找人把他揍成波奇障碍。
饭局结束,回家时又是凌晨,林雾觉得既然已经没有合适的女人陪在身边,不如趁此机会养养生。
早点睡觉没什么不好,以后酒局干脆也少去算了。
所以肖恩在和杨屿分享了关于林雾的各种八卦猜测的几天之后,发现林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晚上不去喝酒蹦迪撩小姑娘,甚至打电话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回家休息。
肖恩:“你养胃了?”
林雾啧一声:“这么恶心的话能不能不要讲,我是1不代表我喜欢被说成男人。”
“抱歉抱歉。”
肖恩吞吞吐吐:“那你是真的不想找对象了啊?”
林雾:“我想要对象还用得着找?”
倒是。
被她伤了心的顾琉璃似乎缓过劲来,最近又在问杨屿什么时候能看见林雾。恰逢林雾“养胃”,一心学术深入简出,女孩好多次去“六爻”,都没能遇见她。
“你最近上网没?”
肖恩问。
林雾扭扭因为长期看文献看电脑打字发酸的颈椎:“有屁快放。”
“没事。”
肖恩不是很想说:“要不晚上单纯吃个饭吧,你又不会做饭,不会天天点外卖吧,也吃不到点什么好吃的。”
林雾想起她最近确实吃了很久的五星级酒店专供菜,即使她并不热衷口腹之欲,也吃得有些无聊了。
于是晚上终于去赴了一个火锅局。
席间肖恩大写的欲言又止,一双眼睛在林雾身上滴溜溜的转。林雾懒得搭理她,只顾着好好犒劳自己的胃。
“你最近真的是在搞论文,不是谈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吧?”
肖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林雾嗤笑一声:“想象力挺丰富的,难为你憋这么久。”
肖恩激动:“你倒是说风凉话,这怨我么,你什么时候有过一周不找女人的时候?”
“有啊,课业繁忙,论文要的急的时候。”
杨屿说了句公道话:“你这人虽然在女女关系上花得没边,但对工蛮认真,论文好像一直都在写,我是说就算工忙你好像最多也就单身个一两周,算算她现在空窗多久了?”
肖恩计算精确:“一个半月了。”
杨屿:“你成年之后就没单身这么久过。”
肖恩认真点头:“是这样没错。”
林雾:“我看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玩得挺好,别总盯着我找女朋友那点事了。”
肖恩还是忍不住,扭扭屁股道:“我也不是想关心,害,直说了吧,程若晚现在是个小明星你知道吧,她最近好像突然火起来了。”
火起来了。
林雾的垂下眼睛:“没注意。”
肖恩见她看上去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也松口气:“那没事了,你也不用去在意,我担心你还惦记着她。她当年都那么对不起你了,你可别还忘不了她。”
林雾掀起眼皮:“我看上去有那么贱?”
她一边说,一边去捞鸭肠,捞了三次也捞不上。
于是她表情很不好地放下筷子,又点了四盘鸭肠,直接全倒进锅里,红油的汤面密密麻麻地浮起白里透红脆嫩爽滑的鸭肠,她随手便能捞到一堆。
杨屿:“没听说你这么爱吃这东西啊。”
“爱吃也没有多爱吃。”
林雾一筷子夹了一堆,放碗里吃一口就推碗不吃了:“就是看不得它那么嚣张。”
杨屿:“……你点这么多是要我俩吃么?”
肖恩:“鸭鸭好可怜哦,我去再调一碗料。”
***
程若晚火得莫名其妙,起因是她开通了某音账号,录制了两段小视频。
像是vlog一样的生活片段,一条是她去听音乐剧,逛街,买菜,做饭,吃饭,追剧,睡觉,另一条是她去健身。
视频剪辑得很用心,趁着这股热度,获得了超高的点击率,女明星的日常看上去跟很多不用上班的博主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入镜都要美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脸。
林雾是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偶然听见程若晚这个名字闯进耳朵里,忽然一怔,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小火了,以一种完全没有新意且也没有什么营销的方式。
那些走在路上的学生说,美貌是第一生产力。
“不过听说她私生活好像挺乱的。”
“明星哪有不乱的。”
“倒也是。”
林雾眯眼,私生活乱连这些学生都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呢,不管是谁传出来的,总归不是空穴来风。
呵。
名声都已经这么差了,还敢拒绝她。要么是足够自信,以为她还如以往那样非她不可,要么是欲拒还迎的无聊手段。
陈菲那边已经没了消息,《花海》的首次录制就在这几天,加上娱乐圈大小导演都释放了她给的信号,她又完全没有背景,不会有谁不长眼地想要给她任何资源和机会。
她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不求她,就是死路一条。
林雾给微信里的程助理发了个地址。
“今天晚上,别让我等太久。”
为想要出头的小明星,既然都知道趁着热度运营自己,一定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的现状。
论文今天已经校稿完毕,下午发到了核心期刊编辑的邮箱,终于彻底完成很多件事的林雾身心舒畅,先是开车回了趟老宅,母亲工太忙很少回来,她只是去看看父亲。
林辉安静地躺在床上,和以前每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短期内看不出来,长久来看,他已经称得上形容枯槁,再没什么多余的肉好瘦的了。
林雾握住她的手,房间里没有别人。
她说:“爸爸,你恨程若晚么?”
林辉无法回答他,他像是与这间房间融为一体的家具,除了轻微的呼吸,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
“当初她家里出了变故,从被家人疼爱的小公主变成无父无母的孩子,是您把她接到家里来,当亲生女儿一样照看,吃穿用度都按我的标准来,您对她甚至比对我要宽容许多。听说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您气得高血压,跟我说怕我耽误她,我是个无法无天的,怎么玩您管不了,但她无父无母,我应当为她的后半生着想,若是走这条路,我哪天变心了,她又该如何在这个世上自处。”
“爸,您一定没有想到,变心的人是她吧。”
“那是个下雨天,您刚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母亲疲惫不堪地在公司应付那一群造反的股东,而我扔下你跑出医院,跑到大雨里拉她的手,她头也没回,就那样走了。”
“可能是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换个日子分手,我还要再伤心一回。她人还怪好嘞。”
林雾笑着说,说完便沉默不语,摸摸父亲苍老消瘦的脸颊。
“按理说,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是分不起的人。但我看见她没事人一样,一把年纪了还要穿着裙子勾引那些烂人就不爽。爸,我之后做什么,您看见了可别生气,反正您都说我无法无天了,我再任性这一回,我想让程若晚后悔,让她哭着求我,我要用我的方式折磨她,您不同意也没什么用,您肯定也拿我没什么办法,您如果看不下去,就醒过来揍我。”
林雾到达她定好的酒店时,一进大厅,就看见了那个化成灰她都会认得的人影。
果然成了一只被踩到痛脚的兔子。
林雾没有看她,径直去前台简短地办了手续,往房间走的时候才瞥她一眼。
那女人倒是懂事,拎着自己的包就跟上了。
呵。
林雾进了电梯,按住开门键,等她进入,才关上电梯门。
“程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程若晚:“最近不是很忙。”
林雾笑着:“也是,程小姐但凡抱住别的大腿,大概都不屑于来赴我的约。”
程若晚没说话。
林雾对她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是很满意,进到房间里,程若晚才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雾这才终于正眼看她,带着不可置信。
“你脑子坏了吧。”
程若晚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双眼睛平静地瞧着她:“没有,还蛮清醒。你告诉我的助理,让我过来找你,我以为是有事要谈。”
林雾坐进这间城景豪华套房的沙发里,说:“所以今天是什么play?纯情少女?程小姐真会玩。”
“林雾。”
林雾点燃一支烟,房间里很快升起淡淡的烟味,程若晚皱眉,林雾吸了半支烟,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只说了三个字:
“去洗澡。”
程若晚轻叹一口气:“林雾。”
林雾便更加烦躁:“你是复读机么。”
程若晚:“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程小姐,我给你面子,才叫欲擒故纵,都到酒店了你还玩这个,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自己装傻子装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