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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练八段锦?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苏卉她爹苏泰和的书房里就有相应书籍,还好几本。
以踹翻被子居然就冻出了鼻涕为名,苏卉强烈要求自己能适度强身健体——她爹娘再次愉快且痛快地答应了。
就在苏卉依样画葫芦,照着介绍八段锦的那本书上的小插图舒展身体时,她娘汪桐语边看还边嘀咕,“宝儿怎么都好看!”然后就车轱辘似的循环了好几遍。
苏卉实在忍不住,才出声打断她娘亲,“娘诶,我知道我很好看。”
汪桐语走到苏卉身边,帮着苏卉抻了抻胳膊,又抻了抻腿,才问,“宝儿,想学骑马吗?”
苏卉这次是真惊讶了,“哈?”
汪桐语划拉着闺女的小脸,“娘会点骑射。旁的不说,就说娘肚皮这么争气,八成是因为我当年没少跟着你舅舅骑马出门玩。”
苏卉笑道:“肚皮争气也太远了啊娘。”
汪桐语下面才是真心话,“关键是当时可开心啦。小姐妹们都不好出门,听你提起出门骑马的经历,羡慕得不得了,更添一份开心。”
娘诶,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哈哈。
苏卉抱住汪桐语的腰身,“我听娘的。”
汪桐语笑道:“放心,我去跟你爹说,一定不告诉他是你贪玩。”
不愧是我亲妈!
苏卉完全不虚,“告诉就告诉……”她笑得超级甜,“最多就是不让我一个人骑马,而是让爹爹带着我骑。”
“就你心眼儿多!”汪桐语“狠狠”在苏卉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结果苏卉她爹不仅同意闺女骑马,甚至把一匹白色的小母马当礼物送给她。
她的兄弟姐妹也跟着沾光:苏卉就能学骑马出门踏青或者郊游,他们几个……“待遇”也差不多。
话说苏卉的庶出兄姐比她大半岁,不到十一,两个同母弟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全都启蒙开始读书。
总共兄妹五个,请一个先生也就够了。
虽然苏泰和不像林海一样,直接请了个不得志的进士给儿女开蒙,却也请到了位举人教导子女。
在这位先生达到苏府的第一天,苏泰和就特别嘱咐:他嫡出的二女儿跟别人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呢?谁教谁知道。
举人先生翁鸣瞧着东家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默默的提高了心里的警戒等级。
话说苏泰和与汪桐语真是对不走寻常路的父母。
苏卉还是比较收敛的,但她忍了又忍,还是在自己三岁的时候就展现出了小学一二年级的学习能力和知识水平。
苏泰和与汪桐语差不多被自家这个闺女震惊到麻木了。
两个人闲暇时除了再教女儿认几个字之外,就是……给女儿讲史了。
夫妻俩还不是给苏卉讲讲那些比较好理解,且不缺警示作用的神童轶事,比如甘罗、曹冲、晏殊还有那篇大名鼎鼎的《伤仲永》,而是直接抄起《宋史》来讲。
这个世界的宋朝还跟地球上的那个宋朝没什么差别,但到了元朝……历史的车轮莫名拐了个弯:这个世界的元朝比地球上的元朝还短命,而灭亡元朝并抢下江山的自然就不是朱元璋。
元朝之后则是大燕,也就是前朝,而现在的国号则是周。
本朝的故事不好讲,前朝的故事也稍微有点敏感,再往前倒,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外加一个隋,要么~政~权~更迭太频繁,说起来琐碎又复杂;要么就是那个朝代实在画风太清奇,一说就容易毁三观,所以夫妻俩不约而同选择了《宋史》。
话说通过一个人看待某些史实的态度和看法,就能大致分析出这个人的三观以及双商水平。
听父母讲史之后,苏卉倒是跟自己的爹妈更亲近了。
作为回报,她也要像模像样地表述点自己的看法,借着童言无忌的名头,她“瞎说”了不少大实话,闹得自己的父母都有点尴尬,比如欧阳修这种名相,为什么非得诬陷狄青,跟这位第一名将过不去?宋仁宗以仁宗为庙号,又缘何最终容不下狄青?
不过尴尬归尴尬,原本苏泰和与汪桐语就很器重这个女儿,听过女儿若干“胡言乱语”之后他们两个倒是对女儿更多了点尊重,对成年人的那种尊重。
这是苏卉一直都在努力追求的:要是她真正成年后父母才会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待她……她就不混了!
话说苏泰和请来的先生翁鸣考教过苏卉之后,便果断决定单独教导苏卉了:兄妹几个书还是要一起读书的,但是下课后苏卉都要留下来跟翁先生再“聊聊”。
苏泰和请来的先生必然不是腐儒,苏卉跟翁先生在求教之外经常闲聊,果然这天就有了别样的收获。
翁鸣今年不到三十,金陵人,出身于相当富裕的士绅之家。
苏泰和身为淮扬道台,驻在淮安府。而淮安距离金陵不算远,翁鸣来苏家坐馆,干脆就把妻儿也一并接了来。
却说这一日翁鸣刚收到家信,跟苏卉闲聊时便带了几句出来。
原来他家在金陵的邻居姓薛,是位挂名皇商,一早这位薛老爷就打算把女儿送入京中待选。
不过宫中大挑小选各有条件……大挑是给皇帝挑妃嫔,给宗室包括皇子们选正室,或者给公主选伴读;而小选通过后要么做宫女或者女官,要么就是成为宗室的侧室。
薛老爷为了能让女儿能参与大挑,只能走买官这条路。
原本薛老爷的大舅哥答应得好好的,到时候会帮忙,却不知道为什么事到临头他大舅哥又变了卦,薛老爷无奈之下只能发动人脉……甚至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意思。
不过薛家有钱,用金子给女儿铺出一条青云路,薛老爷也乐意。
这些事翁鸣自然不会全部告诉苏卉,他只是有感而发:好好的女孩儿何必非得送入宫中,再说你怎么笃定自家女儿进宫后就能“喜鹊登枝”?
对于部分读书人而言,送女入宫,尤其是为了家族更进一步而主动送进宫里伺候圣上的,跟卖女求荣差不多了,都很让人不齿。
反正苏家和他翁家都不干这事儿。
翁先生虽没明说,可他的看法都写在脸上了。
苏卉只是觉得:居然跟原著对上了一半——现在原著对她而言就是个辅助参考。
薛家应该说的就是宝钗她家吧。
薛老爷在为买官而忙活,八成也是拿到了那个药方:老实喝药,果然现在活得好好的。
薛老爷为买官请托贵人,王子腾是首选。
然而不知为什么,王子腾没有答应……苏卉估计薛老爷再找找门路若是还没结果,只怕就要全家启程,进京投奔荣国府了。
现在荣国府虽然也不如以前,贾代善去世多年,贾赦与贾政兄弟,在仕途上差不多已经到头了。
但是下一代,也就是玉字辈,有元春在宫中为妃,又有二十多岁便已经中举的贾珠,更有个生带异象的宝玉,总之看起来挺美,荣国府最起码也是后继有人。
就别说宝钗她爹薛老爷了,连苏卉现在都挺看好荣国府的。
白天听了薛家的少许八卦,晚上她给元春上第三堂课的时候,又被薛家“阴魂不散”了一下。
其实前两节课,苏卉和元春的对话,加起来两只手差不多都能数清了。
但是元春就是莫名地信任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先生。第二课,她说了自己心底从不曾对别人说过的愿望,这一次……她还想跟先生抱怨一下:但愿先生不要嫌我烦。
苏卉听到元春这个要求,经过系统幻化出了把椅子,干脆坐在元春对面,“我很有空。”
这个回答……元春笑了,把心声说了出来,“先生莫要嫌我烦。”
苏卉也笑了,“我也是女人啊。”
此言一出,二人相视而笑。元春更真诚了几分,“我母亲今儿进宫来瞧我,自打进宫后就难见家人……”她神色复杂,“母亲却问我能不能在大挑时留下我表妹。我表妹是我姨妈的女儿,她家跟我娘家交情不错。”
苏卉立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才入宫几年?何至于这时候就弄什么保障,你母亲总不至于不心疼你,别是不得不如此,或是你表妹并不打算伺候圣上?”
让宝钗进宫来跟元春争宠?王夫人若是乐意那才见鬼呢。
不过王家人各个贪财,王夫人不是例外,这一点看过《红楼梦》的都知道。所以苏卉猜测:王夫人应该是收了薛家一大笔好处费,才进宫跟女儿说项:不伺候圣上,伺候宗室王爷或者运气更好些,直接让哪位皇子看上,不就更好了?
当时元春没想那么多,只是气到有点糊涂:母亲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大喇喇地给我拖后腿?!
如今让苏卉这么一劝,她倒是想起来,“母亲让我打听宗室里有哪些……不错的。但这些她是提起‘我娘家堂哥忽然遍寻名医,但人瞧着不像是哪里病了’之后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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