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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抿紧，表情变得冷然沉重，眼神都冷了。
他在生气。
李玥心缓缓提起来。
是因为她又提到江崇了吗？
可她和江崇在一起四年，虽然过去的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在训练，可他仍旧参与到她的生活中。
她不想骗程牧昀，然而江崇是她的前任，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车内的空间逼仄变得难以呼吸，李玥不想让事态变得更糟，她摸上车门，“我去买个水。”
手腕一热，她被他拉住了。
“他一直是这样对你的吗？”程牧昀声音又冷又沉。
李玥愣住一瞬。
“什么？”
他重复问，一字一顿：“江崇他一直这样待你？”
也许不用回答，程牧昀已经明白了。
江崇对李玥不好，很不好。
再相遇的时候，他能从他们的对峙时的争吵发觉到这一点，可他没想到江崇竟然会这样冷待李玥！
当初他选择离开国内的时候，明明江崇对李玥是很好的，自知没有希望，他才会狠心逼自己离开。
可原来他们后来变成这样了吗？
从前的李玥自信耀眼，可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中带了迷茫，会质疑自己，会彷徨无措。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江崇那些年，到底对李玥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连深夜去医院都选择自己一个人去？
那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这些年又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牙关绷紧，手臂的青筋根根暴起，情绪不断上涌，气得发狠。
李玥看得心惊，缓了几秒后，主动把手放在他紧绷的手臂上。
程牧昀手臂一颤，豁然抬头看她。
她脸色有点发白，轻轻吸一口气，问他：“你生气了吗？”
“当然，江崇那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对你！”
程牧昀胸口上下起伏，止不住的想，江崇到底过去让李玥受了多少的委屈，才会让重感情的她那么决绝的分手！
“如果我知道他这么对你，我一定会在更早之前就把你抢走！”
李玥心头陡然一热，只觉得胸口被一股温热的情绪狠狠地冲撞，瞬间眼酸鼻涨，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你、不是因为我提到他才生气的吗。”
“怎么可能。”
程牧昀注意到她眸光闪烁，手臂肌肉缓缓放松，将她搂到怀里，声音低低的哄她：“玥玥你别怕，我是在气江崇，还有我自己。”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靠近李玥，她是不是不会再受到那些委屈。
“如果那天晚上我能陪你去医院就好了。”他低声说。
这样的话，她的腿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更不会在赛场上遭遇挫折。
然而他设立再多的如果，却回不到过去。
李玥的脸贴着他体温热烫的胸膛，耳边能听到一下接一下的紧促心跳声，和自己胸腔里的震动在同时产生的共鸣。
她终于是明白了。
程牧昀是在为她难过、为她疼。
他竟然是在为她疼！
她紧紧的抱住他，小声说：“如果是换作现在，我不会怕麻烦你，我会去找你。”
“我知道。”
程牧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
可直到是刚刚，程牧昀才突然意识到，李玥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避开有关江崇的事。
她是害怕自己介意她过去和江崇的事吗？
“玥玥，”他喊她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在意你和江崇过去的事？”
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李玥身体一绷。
他缓缓开口：“过去是我没有做好，会因为这个吃醋生气，但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担心这个。”
他不想要李玥在和他相处的时候还要谨慎小心。
可他知道，仅仅是一句简单的保证不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比我爸爸大四岁，是二婚嫁的他，本来因为我妈的身体是没办法生孩子的，是意外才有了我。”
李玥默默听着，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
“我七岁的时候，有个不怀好意的亲戚故意偷偷跟我说，我妈以前嫁过别人，我根本不是我爸的孩子。”
李玥心紧了一下，这话太过分了，尤其是跟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说！
“太可恶了！”她握紧拳头，生起气来。
程牧昀拢住她的背，让两个人更贴近了些，“你知道后来我做什么了吗？”
“什么？”
李玥觉得蛮难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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