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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元依旧抿唇笑,孟涟城只是看了一眼他得意的样子,之后点点头,"我知道了。别说这个了,江波城许多高手受伤,萧府的高手也有很多,在江湖上大名响当当。不过,我看你们都没事。"说着,看向对面的萧三萧五。
"萧府人多,遇袭的都是住在外面的。"萧三给予答案,便是一张脸上没过多表情,但他是很欣赏孟涟城的。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要住在这里了。"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他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很安逸的模样。
"也好,免得被人打扰。"眨眨眼,那漆黑的眸子如同星子一般闪闪亮。
"府中现在住满了人,但有一个地方一直都很安静没被打扰,就是小宇那儿。"萧宇独自住一栋独楼,按理说这个时候萧府人满为患,把他接出来与他们同住也是可以的。但萧震岳知道孟涟城迟早会来的,那时不能没有地方住。
"谢了。"不咸不淡的谢了一声,惹得秦中元轻笑不已。
斜睨他一眼,警告他别怪笑,但他毫不在意,依旧那样笑。
无语,干脆不再看他,那边萧震岳也摇头,年轻人啊,果然是年轻!
询问的差不多了,二人离开,这次孟涟城依旧轻车熟路,直奔萧宇居住的独楼。
"萧盟主今日说的话,有那么几句十分有道理,我让你好好思考一下,你记在心里了么?"并肩走,秦中元双手负后,步履优雅。
"生儿育女?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孟涟城冷叱,这厮的脑子里就不能有别的。
哪知秦中元一笑,"专门想这些的是你,我说的是,从此后远离江湖上的这些是非。怎么,夫人也有点迫不及待了?若是迫不及待,与我说就行。"
咬牙,孟涟城承认败给他了,"迫不及待你个大头鬼。咱们快到了,这个时间小宇可能睡了,不过咱们得先吃晚饭,我都听到你肚子在叫了。"
"耳朵灵敏,这样就听到了。"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他确实饿了。
弯了弯唇角,眼角余光完全看得到他的动作,某一时,这厮可爱的紧。
走上长廊,大约中间的位置,长廊左侧外面是一片小花园,这个季节花都谢了,能够清楚的看到花园后的小院子。
那小院子灯火很足,还有人影在来来回回。
看过去,以孟涟城的目力能看的很清楚,眸子动了动,之后笑道:"白术在那里。"
一听白术,秦中元笑着的脸瞬时绷住,"不许看。"说着,抬手欲遮她的眼睛。
抓住他的手腕移开,孟涟城哼了哼,"我又没打算过去,白家的神医都在,好像在配药,看来那些人伤的很严重。"
"寒毒侵体?那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受着了。"挣了挣手,之后扣住她的手,这样很不错。
"我若是与他们有交情,或许会帮忙。只可惜,没有交情。"略显凉薄,但现下她有别的事情要做,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这样的无情,在我看来十分顺眼。"不理任何人,只理他,多好。
"和你比起无情来,我还差着点。"收回视线,孟涟城不会去打扰白术。
"所以,向我学习。"歪着身子撞了她一下,她似乎早有准备,固若磐石,尽管依然在行走当中。
轻叱一声,而后她笑起来,这天下能够无情自私到引以为荣的,恐怕也只有身边这个男人了。
不过她必须承认,其实无情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会被困扰。不管做什么,都不必担心有谁会受到伤害,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一夜过去,待得秦中元睁开眼,手摸向旁边,床铺空空,恍然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
动作利落的坐起身,他睡在床里侧,外侧已空空如也,而且没有温度,可见某个女人已离开有些时间了。
略显不悦,昨夜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睡在这张床上,爬上来时已经后半夜了。本想一早睁开眼时就能看到那个女人酣睡的模样,不想这女人比他起的早。
哼了哼,挪到床外侧,穿上锦靴,然后起身穿衣。
他只着一身中衣,身体颀长瘦削,昨晚和那女人睡了一夜,她好像都没对他这身体产生什么兴趣。
不禁冷叱,暗咒那女人能装,明明一看他脱衣服就脸红来着。
穿戴整齐,随后走出房间,踏着阶梯,下楼。
迈下最后一个台阶,一个声音就响起了,"姐夫,你醒了!我姐说你是猪,说你会睡到辰时末,果然,现在辰时快过去了。"萧宇站在楼梯口,他是特意站在这儿等着秦中元的。发黄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眼睛睁得大大,一片纯净。
扬起眉尾,秦中元走到他面前,"除了这个,你姐再没说过别的?比如,她去哪儿了?是不是见白术去了?"
"我姐说,你肯定会盘问我,她要我告诉你,你不喜欢谁,她就去见谁。有本事,你就生气的自爆。"完全在按照孟涟城的的话在说,但就是没任何个人情绪的话,听得人很来气。
深吸口气,秦中元站直了身子满目不愉,"然后呢?她到底去哪儿了,你没瞧见?"这小子像个跟屁虫,能不知道才怪。
"我不说。"萧宇撇撇嘴,他姐没让他说。
"不说?你若是不说,等我找到你姐姐,我就带她回去。我们回去了,就再也不来了,也不会让你进长鹤山庄的大门。"这小子的软肋,他一找一个准儿。
果然,萧宇害怕了,"我姐是被白小姐带走的,说有重大的事需要我姐帮忙。"
暗骂一声,果然是白家的。不管是白术还是那小妞,都讨厌的很。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长鹤山庄给你留门。"拍了拍萧宇的头,秦中元大步离开。
而此时此刻,白家所暂居的小院里,孟涟城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与石桌对面的人不眨眼的对视。
这是与白家交情匪浅的钟威镖局的少镖头钟大宝,别看名字不起眼,人长得可是相当俊朗。而且使得一手好鞭,年轻人中名声响亮。
尽管俊朗,但此时的脸可是让人不忍直视,因为铁青铁青的。典型的寒毒侵体,大太阳照着,他也不断的在打冷战,嘴唇发紫,随时都能晕过去。
白芷站在一旁瞅瞅孟涟城,又瞅瞅钟大宝,这俩人对视了有两分钟了。
"孟涟城,你快动手啊。我哥说你内力属纯阳,只有你能救大宝。"白芷忍不住,她和钟大宝一起长大,她不能眼看着他死。
"不是纯阳,是被阴性体质柔化了之后的至刚至烈。"石桌的另一侧,一身白衣的白术端坐在那儿,双眸犹如两汪清水,直视前方,唇边带着清浅的微笑。
"帮忙而已算不得什么,但这位大宝少侠似乎对我意见,坚持瞪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眨眼,或许是不想让我帮忙,宁可冻死。"开口,孟涟城的语气也十分气人,笑得明艳,说的话却又噎人不已。
"恶......人......"钟大宝哆哆嗦嗦的,终于吐出两个字儿。
白芷满眼恨铁不成钢,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拍的钟大宝差点从石椅上掉下去。
"你这猪脑子,我早就说过,我和孟涟城是朋友。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知道我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说她是恶人,那不就是在骂我?你这个蠢猪,死了算了!"跳脚,毫不客气的骂钟大宝。
孟涟城饶有兴味儿,"我是恶人,既然你不屑让我这个恶人救你,那就算了,正好也省的我出力不讨好。"
"不行不行,孟涟城你可一定得救他。他这人就是这么蠢,但其实心地善良,他说你是恶人,完全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你别生气,就算看在我的面子。要是我面子不好使,那就看我哥的面子。"一把抓住孟涟城的手,白芷可不想放她走。
"我是恶人,谁的面子也不看。再说,他是谁?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救他?"看着白芷着急,孟涟城愈发兴致高。
"他是钟大宝我朋友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白芷睁大了眼睛解释。
"所以?你的朋友我为什么要救?要是你相公没准我还会伸出援手,因为避免你做寡妇。"调笑,果然看白芷红了脸,孟涟城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