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娘,你这话说的怕是不实吧,我怎么瞧着你平时可是有事没事的就拿你那银针数来数去的,怎么会不知道银针少了一只,你这话说的我都不信,就更不要说是老祖宗了。”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沈令容用帕子遮着脸,只是听着声音,韩芊芊也知晓,她这肯定是偷笑了。宁氏被沈令容这么一说,那脸当即是通红了。
“芍药,你说,这银针到底少了多少。你可是要给老身说实话,你若不说实话,家法伺候。”
秦氏一个戒尺就瞧在桌子上,声音清脆,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芍药是宁氏的陪嫁丫鬟,也被小三爷给收房了,平时与宁氏走的也近,知晓她不少事情。
“老祖宗,我……”
芍药说话的时候,忙看了几眼宁氏。宁氏的手一直绞着帕子,额头上都是汗珠,尤其是脸色,原本是红的,如今已经变得越发的苍白了。
“你如今也是老三的人,就是我宁国公府的人,说什么就说什么,老身会为你做主。”
秦氏这话已经说的是相当之明白了,那就是让芍药不要怕,虽说她是宁氏的陪嫁丫鬟,如今的生死早就不是宁氏所能够左右的,而是宁国公府左右的了。
“说!”
秦氏见芍药迟迟不肯说话,就大吼了一声。
那芍药吓得忽的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低着头,又抬起头:“夫人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带着哭腔了都,后才回了老太太:“银针共计丢了十根,其中断了一根,还有一根在老祖宗你的手上,至于其他的,我,我……”
芍药不敢往下说了,宁氏也忽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了,朝着秦氏就是磕头。
“老祖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那是我善妒,我用那些银针给三爷房里的人立规矩,不曾对瑾哥儿下手啊,瑾哥儿的事情当真与我无关,老祖宗,真的没有!”
韩芊芊冷眼旁观这一切,觉得好像又牵扯出一个事情来,看来这沈家后宅当真是不太平。
“恩?”
秦氏扫了一眼,那三房的两名妾都抽泣里面,其中有意女子还将袖口给拉了一下,那上面满着针眼,这让有密集恐惧症的韩芊芊看到了,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这宁氏好手段啊,针扎不致命,外人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身受的人真的是痛苦。
“这,这,这怎生的,姨母,我瞧着都怕,这是宁妹妹弄的,怎能如此,都是自家姐妹,怎能下的了如此的狠手。”
小秦氏瞧见了,就捂着胸口,脸色越发的苍白,像是喘不过来气似的。
“谁说不是呢,都是自家姐妹,这老三家的做的这种事情,这分明就是善妒,这女子岂能善妒,还这般对待老三房里的人,这我瞧着都心疼。我们大爷不是也钠了三房妾,我何曾说过什么的,做女人就得大气,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再怎么说,这妾始终都是妾,动不了你正妻的位置,你这般做事情,就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永安郡主站起身子,朝着宁氏摇头。
那宁氏抬头就看向永安郡主和小秦氏,咬着牙。想着那永安郡主也就是说说而已,要说这府中最善妒的人,非他莫属,还说什么纳了三房妾,那三房妾都是什么人,况且大爷何曾见过这些人的房啊。
“到底怎么回事,继续往下说。”
老太太倒是没有受任何的影响,让芍药继续往下说,那芍药见事情已经败露,宁氏也失势了,就将平时三房房里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不外乎就是宁氏想要专房独宠了,不像让三爷去别的妾的房里。就用银针体罚这些妾,这三房的妾侍们都是敢怒不敢言,都憋着。若不是今日瑾哥儿的事情,这事情怕是永远不会让人知晓。
“只是,只是我知晓夫人,夫人对房里的人下手,并不知晓夫人也对瑾哥儿下手。若是奴婢知晓,奴婢定会告知老太太你的,奴婢确实不知。”
说着芍药也磕头来。她是怕极了。
如今将此事供了出来,将来怕是不能在宁氏的手下讨生活了,只能跟着老太太了。
“我没有,老祖宗我没有对瑾哥儿下手,我真的没有!”
宁氏一个劲的摇头,她颓然的坐在那里,她已经哭不出来。
“谁信啊。”
人群之中,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是啊,如今世道如此,任凭宁氏如何说来,都无人相信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了。
“好,老三家的,你既是说你没有对瑾哥儿下手,那你的银针还有谁能触手,这东西你金贵的很,一般人怕是接触不到,总是你三房里面的人吧。”
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啊,她瞧着如今事情都到这里了,这宁氏全部都承认了,唯独不承认瑾哥儿的事情,怕是有些蹊跷吧。
“银针,还有谁可以接触?谁?”
宁氏回想了一下,突然指着芍药就道:“她,只有她,每次我取银针的时候,都是她帮我拿的,还有就是……”宁氏开始回忆了。
要说宁氏刚刚入门的时候和三爷的感情那也是极好的。
这夫妻两人活的也是相当的自在,夫妻和谐,还生了山哥儿,后来怎么了,三爷外面有人了。当初还是芍药告诉她的,三爷外面有人了,当时她立马就和三爷闹了去。
三爷起初是不承认的,后来被她闹着闹着,真的纳了妾,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就渐行渐远。后来她为了固宠,才给芍药开了脸,让她服侍起三爷来。
“好啊,好一个芍药,全部都是因为你是不是?都是你陷害与我,给妾侍立规矩,这种手段也是你教我的,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歹毒奴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宁氏就上手,就要去开撕芍药。
“老太太,你看看三夫人她,她要报复我,我一个个小小的通房,哪有她那么的手段,我,我,我……”芍药抽泣起来,而宁氏早就被人给拉住了。
“成何体统,你怎么说也是名门贵女,如今这个样子,丢尽了你们宁家的脸。老三家的,那我问你,你说是芍药,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她,她又如何要这么做?”
“我,我,我,我没有证据,也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她这是要嫁祸与我?”
就连宁氏也不确定了,她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芍药做的。
“三夫人,你岂能这般说奴婢,奴婢以前就算劝说过三夫人,说这种事情不能做,而且奴婢也未说过瑾哥儿的事情与三夫人你有关系。你怎能如此折辱奴婢。奴婢打七岁便跟着夫人你一起,与你一起长大,那感情岂能做的了假。今日我没有包庇夫人,是奴婢觉得夫人你做的不对,不能一错再错,没想到的是夫人你既然如此辱没奴婢,夫人啊……”
芍药说着竟是一头撞向房梁,一时间头破血流。
“快,快,快去请大夫,这女子……”
老太太也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出现这等变故。方才还是好好的,没想到这丫鬟竟是如此的刚烈,竟是寻死以证清白,这下子宁氏就里外不是人了。原本她是怀疑芍药的,如今芍药就是连死都不顾了,言说不是自己。
“还有气。”
竹香上去探了一下气息,便命人将芍药给抬下去了。
“那便好,活着就好。赶明儿从我这里那些补药给她送去,可怜见的。”
听着老太太的语气,韩芊芊也知晓这芍药怕是得了老太太的欢心。换言之,宁氏当真是失势了。
“老太太,我与大哥方才下朝,就赶了回来,这是……”
沈澍与沈涵一同来到芝兰园,他一进来就瞧见宁氏还跪在那里,三房的其他人都一脸的严肃,两个妾侍更是哭哭啼啼的。
“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澍来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三爷,求你,求你,看在山哥儿的面上,不要休我。”
“云娘到底发生何事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老太太到底怎么了?”
沈澍看了四下,竟无人回答他,过了许久,老太太才开口说话:“芊芊啊,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你三舅舅听。”
“啊,我啊?”
韩芊芊现在自己都还在云里雾里的,就是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她觉得不是宁氏,而是其他人,原本她还怀疑是芍药,只是如今芍药这么一闹,她也觉得不是她了。
“芊芊,到底发生何事,你快些与我说来?”
沈澍却是一脸着急,一直逼问韩芊芊,最终她也无法,只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告知了沈澍。
沈澍听了之后,便是一阵的沉默。
“三爷,不要啊,我们都有山哥儿啊,不要!”
“你这是,这是……”
沈澍拂袖而去,留了一句:“老太太,这乃是后宅之事,我一男子不便插手,若是有结果,派人知会我一声便是,只是孩儿不孝,累母亲受累了。”
“三爷,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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