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跑了好几圈而有些缓慢的脚步被这一剌激又是健步如飞。
倚在树上的某一个身影,看着那底下抱头乱窜的一个个狼狈身影不时的惨叫着时,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最近几天闲着没事他都会来这里转转,这一转,看着那个小丫头天天比划着同一招,倒是看上瘾了,听到这些人想着算计她,自然就不能让她随便被欺负了,心念一转,闪身跃入另一棵大树上,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根本无人能捕捉得到。
另一边后山的林子中,子情拿斧头一下下的往树身上砍去,宁静的林子中除了不时传出的砍树声之外,便只有那鸟儿鸣叫的声音以及树叶被风吹响的沙沙声。
“砰砰砰砰”
突然间,一抺黑色的身影双脚倒勾住树枝,头往下倒去,白色的头发垂了下去,他双手环着胸,一脸的笑意:“小丫头,原来你在这里啊老头我找了你半天了。”
斧头才一举起,正打算一斧头重重的劈落,却突然间冒出了个白花花的脑袋来,拿着斧头的手一顿,看了那怪异的老者一眼:“我在砍树。”
要是她刚才快了一点,这斧头就砍到人脑袋上去了。
“老头我看见了,知道你在砍树。”
老者笑眯眯的说着,脚下力道一勾,原本贴在树身上的身体便也跃了上去,坐在了上面说:“刚才老头帮你做了件好事。”
说着,一副你快问我快问我的模样看着她。
“这大白天的,你不怕被人看见了”子情的斧头又砍下,人小力气也不够大,砍了好一会了也没能把这棵大树砍断。
原本兴致正好的老头一见她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不由微微提高了声音:“你不问我做了什么事你不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小孩来的怎么能没有好奇心”
子情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会,不知道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却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顿了一下,又扬起手中的斧头继续砍树。
“哎,真是个闷葫芦。”
老头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刚才你的那些师兄姐们商量着要拿个黄头蜂窝送给你,老头我好心的把那一窝的黄头蜂送了给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被那扎得哇哇大叫,啧啧,被黄头蜂扎了,没了三五天那大包可不会消。”
想到那几人东窜西跳的模样,老头的眼睛又笑眯成了一条线,果然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的好。
“小丫头,最近有没打什么野味吃啊上回那锅蛇汤,啧啧,真是让我回味无穷。”
“没有。”
她应了一声,头也没抬的继续砍树。难怪刚才听到前面的惨叫声,原来是这样,脑海里一边想着事情,手里拿着斧头一边的砍着,当她想起那老头时,抬头往树上一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周围没有人,她拿出了木剑开始练习着那一套清风剑法,剑随心动,小小的身影舞起剑来有模有样,那熟练的招式与木剑上凝聚出的一丝丝细小的能量气息,一点也不像是刚学剑法没多久的人。
树林中,其中的一棵树上站着一名白色的身影,刚毅却不失俊美的容颜如同天人一般,卓绝的身影,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一身的尊贵气息,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感觉,他看似温柔,浑身却透着丝丝冷峻,那一双蕴含着无限锋芒的深邃黑瞳有人无人能穿透的流光,此时正落在那前面不远处的小小身影之上。
突然间,他踏风飞落地面,白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轻的拂动着,悄然无声慢慢的走近那抺正在练剑的身影,性感的薄唇微动,少年的声音清如深山中的泉水,不紧不慢,却沁入心扉:“错了,应该这样。”
随着那悦耳的声音一落下,在子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从身后靠近了她,修长的手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小腰,脚下步伐一移,被两人握着的剑随着少年的舞动而动了起来,似流水般的剑法,似轻风般的身影,子情的手随着木剑的挥动而移动着,她的目光专注的注意着剑法与自己被带着移动的步伐与身影,一点点的记了下来。
她虽然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是没人看她练剑,没人给她指点,有时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也没有发觉,这几天一直练着这套清风剑法,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清风剑法的招式,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今日这人手把手的教她舞了一遍,她似茅塞顿开,看清了自己一直没看到的误点,清风剑法舞得越发的顺手,虽然现在体内能量不强,但假以时日,她定然能发挥出清风剑法的威力
只是,这人是谁心念一动,身形同时停了下来,心底升起的一个念头,她想知道,这人是谁
第十七章与子之情
一转身,映入眼的是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衣,丝滑的布料触感很是舒服,白衣上,有着以黑线勾勒出来的几朵白云,她与他靠得很近,他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却不同于女孩的清香,再往上看,如墨般的黑发垂落在胸前,再往上看,是一张令人看了一回就忘不了的俊脸。
刚毅的轮廓却不失俊美,深刻的五官如同是上天精雕细刻的一般,剑眉飞挺锐利如剑,黑瞳深邃尤如古井深潭,鼻梁高高挺起,薄唇微微抿着,出色的五官配上了那刚毅的轮廓,令人见了久久无法回神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惊艳,有的错愕,有的不解。这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人,只是,她从没见过他,这凌峰山也很少有外人来,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教她舞剑
“记下了吗”少年的声音再次传出,比先前多了一丝温度,看向她的眼中也柔和了几分,见趴在他怀里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的小女孩,少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正因为这一丝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真实。
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子情这才回过了神,见自己竟然趴在他的怀里,连忙往后退去,一边说道:“记下了。”
稚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一双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你是谁”
“在这里还习惯吗”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而子情听到了这话,心下生了几分的疑惑,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看,当下应道:“日子久了就习惯,在这里,师傅待我很好。”
看着他,又问:“你的名字”
见她固执的想知道他是谁,少年眼中多了一抺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上的发:“名字很重要吗”
子情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
“辰,你可以叫我辰。”
少年说着,只因女孩的话而唇角微扬。
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唇角也微微的扬起一丝笑意:“我叫子情。”
此时的她根本没注意,这是她来到这里露出的第一个微笑
“执子之手,与子之情,子情,我记下了。”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水滴形的项链:“好看吗”
“嗯。”
她应了一声,那项链中间垂落着一滴紫色的水滴,似,又像是水晶,晶莹剔透很是美丽。
“送给你的。”
他说着,走上前在她微怔的瞬间帮她戴上:“不要取下来,也不要被别人看见。”
这是紫水,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更能解世间奇毒,冬暖夏凉,是世间少有的珍宝。
“可是我没东西送给你。”
娘亲曾说过,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收下了,就要回礼,可她现在没东西可以送给他。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取下来就好了。”
“好,我永远都不会取下来”稚嫩的声音带着一抺坚定,清澈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下则想着,他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这才乖。”
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看到她才砍了一半的树,便问:“你砍这树做什么”
“我的小茅屋里只有一张桌子,砍了木桩可以搬回去放东西。”
她看了那砍了半天也没砍断的大树一眼说:“这树太大了,不太好砍,总是砍不断。”
少年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帮你。”
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一落,拿过了她手中的木剑说:“把你的木剑借用一下。”
说着,走向了那棵大树,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把小小的木剑,被他接过手后,竟然渐渐的被复上了一层青色的光芒,隐隐有一股剑气的呼啸声在涌动着。
一旁看着的子情惊讶的看着他,青色的玄气光芒是说,他是一名武圣运用了玄气之后,那把小小的木剑也可以砍断了那棵大树吗
只见,白衣飞扬的少年手中持着那把泛着一股青色光芒的木剑,蓦然一扬手,手中的木剑往那棵大树劈去,咻的一声划过,一道青色的玄气从木剑上迸射而出,划过了那棵大树,咔嚓的一声大树整棵被切断了,在倒下之际,白色的身影往上一跃,手中的木剑在半空中挥舞着,几道青色的玄气划过之后,几块切得整齐的木桩应声而落。
“砰砰砰”
少年来到她的身边,把手中的木剑递还给她:“你自己搬得回去吗”
“可以。”
子情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我要走了,下回再来看你。”
他温和的说着,深邃的目光中泛过一抺不知名的光芒,一身冷意褪去的他,像极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好。”
子情应着,心下因他的一句我下回再来看你而期待着,然,却不知,这一别离,再次相见竟然是几年后
少年一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踏着轻风飘然离去。看着那飘逸卓绝的身影在她的面前消失,子情这才收回了眼眸,一边暗想着,辰他也是这青山里的人吗他是哪座峰的弟子青色的玄气,他竟然已经是武圣了么看着地上的已经切好的木桩,她把木剑别在腰间,这才走过去抱起木桩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
次日清晨
凌成看着面前的几个徒弟,见他们除了子砚子立和子情之外,另外的几人竟然都被黄马蜂扎得一张脸肿得老高,嘴唇紧抿着,微板着脸,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眼后,子杰这才小声的说道:“师傅,我们不小心把树上的黄马蜂窝给弄掉了,所以、所以”
“今天本来是想让你们去看看青山里的召唤仪式的,不过你们几个弄成这个样子,我看就不要去了,子砚你们几人去吧”凌成沉声说着,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过。
第十八章初见白煜
“师傅,我们没事的,我们可以去”召唤仪式一年也只有一次,当弟子满十岁时,便可召唤出属于他自己的玄兽,青山的大部份的弟子都会在那一天前去洞里天观看,所以那个场面是极其盛大的,他们又怎么能因为被黄马蜂扎了就错过了
凌成瞥了他们一眼,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若是想去,那就先去药居拿些药擦一下,别顶着这副模样去吓坏人召唤仪式在辰时开始,想去看就抓紧时间。”
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子情看了看凌成离去的身影,也跟着迈步离开了,她只听过召唤仪式但是却没见过,今天正好去看看是怎么样子的。
“师兄,我们快走,要是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子纱回头朝他们几人喊了一声,脚尖轻点飞身往前掠去。
“子纱你等等我啊”子杰喊着,一边也飞身上前,只是速度远远的跟不上子纱。另外的几人也也扫二连三的运起体内的玄气,脚下似踏风而行一般的往前而去,不一会,只剩下子情一人还在那里慢慢的走着。
原本被众人以为离开了的凌成,不知何时出现在子情的身后,目光却是紧盯着她的步伐。她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抬脚往前迈去时仿佛有些重量,脚步沉稳,但却不轻盈,按理说,就算她的内功心法没有练好,身为女子,那步伐也应该是轻盈的。
难道她在脚上绑了什么这个念头从凌成的脑海闪过,为了一探疑惑,他不着痕迹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手一动,一股淡淡的玄气气息似一阵风一般的朝她拂去,风过,裙袂被轻轻的吹起,露出了那绑上两脚上厚厚的铁板。
而在凌成的身后不远处,那倚在树枝上的老者看到他竟然运用玄气去掀开子情的裙子,不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瞪着那个灰色的身影,一边暗骂着,这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好色的掀起小丫头的裙子,真是老色鬼,若不是今日让他看见了,还真很难想象平时那严肃古板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啧啧啧,小丫头命苦啊进了这么个贼窝那些小子们又整天变着把戏想要恶整她,最惨的还是跟了这么个色狼师父,唉前途真是一片黑暗啊
而那不知自己的举动已经落入了身后老者眼中的凌成,看到了那铁板心下很是诧异,以那铁板的厚度,再加上两脚的铁板来看,那重量少说出有十几斤,平常人若是绑了这十几斤的铁板在脚下,那要迈开一步都是难事,看她迈步沉稳,不急不燥,莫非这些天她都是绑着这十几斤的铁板走到那三百多米远的小溪边去挑水的
难怪从第二天开始就觉得她走路有些奇怪,原本还以为是她磨破了脚才会那样,谁知竟然是在第二天就绑上了铁板开始练习了。想到这,心下不由感慨,小小年纪,这孩子的隐忍与聪慧已非一般人可比,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基本功,打好下盘的根本,长久以来谁都是以扎马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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