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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染还沉浸在‘变美’的幻想中，帝无忧打破结界，又走了进来。
他最先看到变黑的温泉，眸光微微一凝。
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眨眼变得这么脏了？
还没想通，一股刺鼻的臭味飘进了鼻间，他嫌弃的拧起眉梢。
“凤云染！你在这里究竟做了什么？”
帝无忧脸色铁青。
因为有洁癖，他不会和他人共享温泉，不在的时候，温泉边会设下结界。
等于说，这片温泉是他私人的了。
他破例借给凤云染，结果没一会儿就弄的这么脏，以后他还能来这吗？
缩在温泉里的凤云染身子一抖，缓过神来。
她不解的看向帝无忧，“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帝无忧又嫌弃的远离温泉，像只炸毛的猫儿。
“亏你还能在这么脏，这么臭的地方待下，以后别再靠近本王！臭死了。”
他怎么会跟这么‘恶心’的女人，相处了这么久？
最最可怕的是，他还感觉良好，毫不排斥。
脏？
臭？
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飘来，凤云染吸了吸鼻子，悚然变色，整个人险些被臭晕过去。
她这才发现了完全变样的温泉。
“我靠！”
凤云染捏着鼻子，万分嫌弃的跃出了温泉。
见她上来，帝无忧又向后边退了几步，薄唇抗拒的紧抿着，一点都不想靠近她。
逃离了让人窒息的地方，凤云染又皱眉嗅了嗅自己。
衣裙上的味道，同样不敢恭维。
“呕……我受不了了。”
凤云染嫌弃起自己来。
药神说着风凉话，“这都是你体内排出的毒，你自己都受不了了，还有谁能受得了？”
“这些毒太可怕了。”
凤云染捏着鼻子。
帝无忧的目光，扫过凤云染湿透的身子。
嗯？他怎么觉得她瘦了一大圈？
好像体型没以前那么恐怖了。
帝无忧又瞥向黑漆漆的温泉，美眸一眯。
毒么？
看来她身上的秘密也有很多。
凤云染向帝无忧说，“我还要再回刚才的河边，重新洗一下，不然要臭晕了。”
“亏你也知道臭！”
帝无忧哼了声，“本王在这里等你，想要回将军府就快点回来，否则马上天就黑了。”
现在已临近傍晚。
凤云染问，“你不带我飞过去了？”
“要去自己去！本王凭什么要带你去？你把本王当什么？况且你这么臭，本王才不会碰你！”
帝无忧嫌弃的撇开视线，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凤云染嘴角一抽，这古怪的家伙。
她就问了一句，他啪啪啪回了一连串，说好的高冷寡言呢？
她叹息一口，往河边走去。
看着她慢吞吞的背影，帝无忧眸光暗闪。
好像真的瘦了……
看着她，莫名有种萧条的感觉，怎么有点想帮她？
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凤云染的身旁。
凤云染意外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去吗？你怎么又跟来了？”
“……”帝无忧愕然的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明说好了不管凤云染的啊！他怎么又没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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