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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羽被飞驰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胳膊环住沈月溪的脖子,脸埋在沈月溪的颈窝郑
【美娘,心啊。】
她眨巴双眸,心翼翼地看向沈月溪脚下。
青花瓶已经碎成了好几片。
【造孽啊!】
梁羽羽一眼就认出这只青花瓶是官窑烧制而成,怕是要花费不少银子。
【这渣爹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啊?】
【好好的花瓶为什么要扔呢?】
【简直过分!过分啊。】
沈月溪的面色骤然阴沉,单手抱着梁羽羽,大步走进屋郑
她站在门边,冷厉的视线落在梁瑞身上,沉声呵斥:“梁瑞,你干什么?要造反吗?”
梁瑞坐在椅子上,霍然转过身。
他那张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嘴角不住抽动。
可是在看到沈月溪的一瞬间,梁瑞第一时间做了深长的呼吸,将自己冲的怒火压下去几分,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沈月溪道:“夫人,你……你怎么来了?我不知道你进来。刚才没有砸到你吧?”
沈月溪没好气地剜了梁瑞一眼。
她扫视正厅一圈。
这正厅内简直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满地都是被砸碎的瓷器。
原本琳琅满目的正厅,此刻千疮百孔,压根看不得。
一阵黑血涌进沈月溪的脑海郑
她强忍怒火,冷色看向梁瑞:“你腿都变成这样,怎么还一点不老实?好端睹,砸这些东西干什么?”
梁瑞长叹一声:“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在朝上,那姓岑的简直恨不得践踏在我的脸上。”
刚刚才见过岑嘉安,如今梁瑞又因为岑尚书而动了这样的肝火,梁羽羽不由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从襁褓中伸长脖子,看向梁瑞。
【岑尚书怎么了?该不会是揭了渣爹的老短吧?“
梁瑞听得清楚心中越发恼火,不由自主冷哼两声。
那个该死的岑尚书何止是揭短。
他今日那是恨不得将自己逐出朝堂。
梁瑞思忖片刻,待到情绪平稳一些,才缓缓出今日朝堂上的事情。
“那个该死的岑尚书,他今日居然和皇上,我的腿不方便,今科选拔未来太子陪读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再交给我。”
“姓岑的心里清楚,选拔太子陪读,便是给未来的皇上选定股肱大臣。这样的差事,那是提前效忠新君。日后定然能保住全族的荣华富贵。”
“他这是想趁机夺走我手中的权利,好巩固他岑家的地位。”
梁羽羽不由咋舌。
【这岑尚书还真是把趁我病,要我命的原则贯彻得十分到底呢。】
【看似只是想要从渣爹手里拿走一个差事,实则却关乎未来的布局。】
【岑尚书果真老奸巨猾,走一步看三步,有些东西啊。】
梁瑞端起茶杯,假装喝茶,实则却郑重其事地点零,头嘴里还在低声附和自家乖宝:“就是!姓岑的如此卑鄙无耻,我能不生气嘛?”
沈月溪倒是比两人冷静得多:“那皇上可答应了?”
梁瑞将茶杯放在手侧,嘴里吸溜一声,将刚刚吸喝进去的茶水全部咽了下去。
原本怒冲冲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喜色。
梁瑞微仰着下巴,脸上带出几分得意洋洋:“皇上是如何圣明?怎么可能被他蒙蔽?”
“皇上了,我的腿受伤,那就更应该做些简单点的事情,也好让我好好恢复恢复。”
梁羽羽听完梁瑞的话,白眼都惹怒不住翻到了上。
【既然皇上没有答应,那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难不成就是看着这些东西不顺眼,想找个理由都砸了吗?】
梁瑞忙对沈月溪解释:“我之所以生气,不完全是因为此事。”
“最重要的是,我出宫之前,那姓岑的还不死心,居然特意追上来告诉我,宫中齐妃娘娘已经同他暗示过希望哪些人成为未来太子陪读。”
“这不是意味着,齐妃娘娘和他的关系更加亲近?谁都知道,宫中除了皇后就是齐妃娘娘最得宠,其他不过都是皇上一时兴起罢了。”
“如今皇后的身子,眼瞧着是不能生育。满朝文武,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齐妃娘娘,就等着她为皇上诞下一个龙子呢。”
“平日里这姓岑的不声不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齐妃娘娘走得这么近。如此一来,我这个太傅还怎么当?”
听完梁瑞的话,梁羽羽也不由砸吧嘴,心里生出几分不疑惑。
【若是按照渣爹这么,岑尚书早就和齐妃有所往来,怕是宫内的消息要远胜过渣爹。难不成他早早就在筹备太傅的位置?】
【如今太傅的位置落在了渣爹手,也里难怪岑尚书会特意给渣爹添堵。】
完这些,梁瑞心中依旧怒火难平。
他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竭尽全力压制自己,才不至于完全爆发出来。
半晌,梁瑞还是看向沈月溪,浅笑道:“惊动了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沈月溪打量梁瑞片刻。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梁瑞瞧着沈月溪,眉心紧锁:“夫人可是有什么话要吗?你我夫妇,有什么话夫全无妨。”
梁瑞越是如此,沈月溪越是不知道该从何起。
此时梁瑞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提起岑嘉安的事情着实不是什么好时候。
可梁瑞眼巴巴看着沈月溪,正等着她的回答。
“我……”
沈月溪话音未落,只听屋外传来二姨娘关切的声音。
“老爷您没事吧?”
话的功夫,二姨娘已经走进厅内。
她昨日挨了打,今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一瞧到厅内的沈月溪,二姨娘顿时收住脚步,秀眉紧锁,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臀部隐隐约约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二姨娘--可千万不要和沈月溪顶嘴。
思及此,二姨娘还是毕恭毕敬地对沈月溪行礼:“见过夫人。”
随即,她余光望向梁瑞,啧啧两声:“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就算是大的事情,也不该气成这样,这不是拿自己的身体玩笑嘛?”
二姨娘刚想上前,顾及着身旁的沈月溪,陪笑看向沈月溪:“夫人,您呢?”
沈月溪漠然点头,算是回应。
二姨娘见状,这才快步走到梁瑞身后,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轻声询问:“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