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马犹豫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开了口。
“殿,殿下,真要这般?”
“现在山西大急,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且水城战况又不明,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殿下,恕属下斗胆,如若您真是要这般出作,恐怕……”探马很是担忧的说道。
“恐怕?”
赵山河冷笑一声。
“殿下,眼下山西虽然大急,但王都尉只要避战不出,我军便立于不败之地,而殿下也不必做此决定。”探马精光一闪,屏住呼吸一字一句地说道。
谁知赵山河却摇了摇头,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完颜阿骨既然进攻山西宋兵大营,恐怕早就想到了后手。
“而现在令本殿下更为担心的是山西的进攻,恐怕是为了给水城的金兵做掩护。”
“如若真是那般,我水城危矣,我大宋危矣!”
此话一出。
探马的心里犹如波涛汹涌,惊骇不已,过了好几秒,探马才勉强稳定心神,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见解。
“可是殿下,现在如若我们要派兵增援山西,少说也得半月,这半月之内要是金兵强攻,我们又该如何?”
听罢。
赵山河面色尤为凝重,长舒了一口气,所以他们就派上了用场。
“他们!”
那探马听后,脸色剧变,也不再言语。
忽然,客堂内的气氛一片死寂。
静得令人头皮发麻。
良久。
赵山河大手一挥,才再次下了军令。
“来人,立刻将我这封书信送至山西行军大营。”
“切勿让他们按兵不动,否则违令者斩。”
“属下领命。”
那探马接过信件后,便形色匆匆的出了皇子行宫。
一跃翻身上马,朝着山西方向行去。
赵山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此时夜幕完全笼罩整个临安。
寒风呼啸而过,有些刺骨。
“完颜阿骨,你可真会挑时候!”赵山河握紧双拳,念叨起来。
一时杀意横生。
次日一早。
等早朝结束后,赵山河便前往垂拱殿。
刚到大殿前,就被陈宫拦了下来。
“老奴拜见皇子。”陈宫赶忙朝着赵山河行了大礼。
“免礼!”
“陈公公,我父皇人呢?”赵山河问道。
“回殿下的话,陛下正在祭祀先帝。”
陈宫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闻言,赵山河作势就要闯进殿内,但被陈宫及时的阻止。
“殿下,此刻陛下正在祭祀先帝,闲杂人等勿扰。”
“闲杂人等?”
赵山河心中冷笑一声,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
“陈公公,难道本殿下也算闲杂人等吗?”
他的话中充满了无尽的凉意,刹那间陈宫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同时一股巨大的压迫,令他喘息困难。
过了半晌。
陈宫才勉强地回过心神,满脸堆笑的连忙否认道:“殿,殿下,老奴不敢!”
“不敢?”
“陈公公,你虽然是我父皇跟前的红人,但是你别忘了宦官不得干预内政,否则……”后面的话赵山河并未说完,陈宫却感受到极大的杀意,吓得他连忙磕倒在地。
“殿,殿下,老,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行了,本殿下也只是提醒你一句,再有下次杀无赦。”
他的话说的很轻,却将陈宫吓破了胆。
这时,赵山河一步并两步跨上了石梯,来到殿前。
“父皇,山河求见!”赵山河屏住呼吸,敲了敲门。
片刻后。
屋内传出一道浑厚的声响。
“进来吧。”
赵山河在才推门而入。
“儿臣拜见父皇!”
“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山河立即行了大礼。
高宗见状,一摆手说道:“免礼!”
赵山河这才缓慢起身。
“山河,你求见父皇,所为何事?”
高宗一边上香一边追问道。
“启奏父皇,完颜阿骨举兵来犯,导致山西大急,儿臣想要出兵增援山西。”
赵山河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的说道。
“完颜阿骨举兵来犯?”
高宗面色一沉,念叨起来。
“为何早朝上你没有禀告?
”
“还有兵部的急件也没有送到,你是如何得知的?”
“启奏父皇,昨天夜里探马的集报送至我的行宫内,儿臣这才得知。”
“不过兵部的急件,可能要稍晚几日才能送至宫内。”
“但现在完颜阿国举兵来犯,山西行军大营已然是强弩之末,如若金兵强攻,恐怕我大宋军队……”赵山河面色忧忡的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
“可这临安与山西间隔千里,就算你率兵增援不也得半月?”
“这半月要是金兵强攻,那我们又当如何?”高宗一字一句的问道。
巨大的压迫,快让赵山河喘不过气。
屋内的气氛,也在第一时间降至了冰点。
赵山河连忙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答道:“启奏父皇,增援山西,儿臣一人足矣。”
“儿臣快马加鞭,要不了半月便可抵达山西行军大营,而在此期间只要我军避战不出,便可化解金兵的强攻。”
赵山河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想以一人之力抵抗金兵的千军万马?”高宗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赵山河点了点头,启奏父皇,恕儿臣直言,现在我大宋虽有半壁江山,但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金兵一旦多地起势,将我宋军卷入战场,届时人力物力便是一笔不小支出,凭我大宋的半壁江山,能支撑多久?”
此话一出。
屋内瞬间死寂。
高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赵山河的确说的就是事实。
良久。
“可就算你一人前往抵挡千军万马,我大宋的弱势仍然没有改变,那又该如何?”高宗长舒了一口气,十分严肃的问道。
“启奏父皇,只要儿臣拖住完颜阿骨,不让他借机起兵各地,我大宋的弱势便不致命。”赵山河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就算这样,你以一人之力抵挡金兵千军万马岂不儿戏?”
“你虽是大宋的皇子,但更是我赵构的儿子!”
“朕身为你的父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你送死?”高宗忽然激动了起来,赵山河注意到她的眼角余泪,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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