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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声色的纨绔子弟,但你看看眼前这一切,这在半年前听说还只是一个只有一两千人的小渔村,啧啧,小渔村都是这般模样,荷马人的口味未免也太高了一点,那也许贾扎伊尔在他们眼中大概也就是座市镇了吧哈哈哈哈”
没有多少感情意义的笑声并未让坐在他对面的裙装少女有什么感触,这位少女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岸边的一草一木上。整齐的码头和船舶泊位全部都是用整齐的大青石垒砌而成,岸边用来系缆绳的一排石柱看上去历史并不长,大概是才竖立起不久,而码头上一栋用石材修建的房屋看上去孤零零的,周围其他建筑物最近离它都在五百米开外,那是一排排仓库,应该是属于港口的仓库区,而仓库区对面风格各异的建筑物应该就是商人们的豪宅了,来自南方佛罗伦蒂风格的精致院落和来自北方都铎式下石上木的三层建筑物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与仓库区一街相隔的住宅区中,而在半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空白,顶多了有几间破败不堪的小木屋零乱的分布在这一带。
那栋孤零零的建筑物突兀的耸立在码头广场中央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建筑物前方的一根高大旗杆足足有超过三十米长,乃是用整根黑柏木制而成,旗杆顶部一面宽大旗帜迎着海风飞舞,旗面绣画的一只哧牙咧嘴的熊头神态威猛,栩栩如生。
“咦,那是什么”少女目光很快就发现了目标,旗杆上旗帜的图案立即就引起了少女的兴趣,“这好像不是雷瑟家族的族徽啊,我记得雷瑟家族的徽记应该是一朵白色玫瑰才对。”
少女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为柯默的封地,他不可能将其他家族的徽记悬挂在这座代表着高加索对外窗口的码头上,而且这个熊头虽然威风凛凛,但却从来没有在少女的记忆中有任何印象,应该不是王国中有名的贵族家族标记。
“莲塔,你没有听说过么听说这位男爵阁下性格十分古怪孤僻,叛逆性很强,与自己父亲格格不入,听说因为赐封高加索还与拉姆拉子爵闹翻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雷瑟家族的成员,而自己创造了一个新徽记呢”青年的消息显然十分灵通,而且头脑也相当灵活,很快就能够凭借自己获得的情报猜测出了一个大概。
“是么可是上一次见面,我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与众不同。”
冷冷一笑,少女碧绿的双瞳掠过一丝讥讽,“不过似乎特蕾茜和他的关系很不错,两人可是很熟络。”
“嗯,这也很正常,一个大公的女儿,一个是财务官的儿子,年龄相仿,这不奇怪。”
青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瞅了一眼门口,少女压低声音道:“霍夫曼,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特蕾茜挑明还要拖一段时间么”
“决定权不在我手上,这你清楚,这取决于父王他们。”
似乎也有些厌烦这种演戏,青年脸上闪过一缕不快,话语声音也低了许多,“现在利昂也乱了,菲利浦这个老东西好像也有些着忙,父王他们大概在策划什么计划,一直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明确的表态,不过泰兹公爵和马休公爵都反对,他们俩对父王的影响力有多大莲塔你也清楚。”
“哼,当初你就不应该和她订婚,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了,一个小狐媚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和卡姬雅没什么两样。”
有些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少女话语中的语气越发鄙视:“她和这位柯默男爵之间的风流韵事在赛普卢斯可是尽人皆知,这位男爵阁下大概也是因为她才被菲利浦强令离家流亡吧,可她在咱们面前表现得却是一副淑女状,只是纸能包得住火么”
对这件事情反而不大关心,英俊青年很快就转开了话题,“唉,有些事情一时间很难说清楚,特蕾茜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细,既然她欺骗我于先,那也就别怪我毁约在后,咱们两清,现在就等父王的最后通告了。”
“你难道事先不知道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情么笑话,我看你是看上了对方,想趁机玩一玩对方吧,你也不想一想,菲利浦会甘心就这么吃一个哑巴亏我看你还是好生想一想对策才是正经”少女对自己的兄长也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冷冷的顶回去,让青年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码头上终于开始骚动起来,原来忙忙碌碌的商人和码头工人们都望向了这边,一队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士兵轰隆隆跑步进入了码头区,并开始迅速集结列队,青年和少女的目光都一下子落在了这队士兵身上。身材远远高于凡人士兵,厚重的塔盾和宽大的厚背长剑以及长达两米的三米的黑铁矛枪在阳光下熠熠闪耀,二人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士兵们狰狞的的面孔满是肃色,跑步进入码头区的代起的灰尘更是飞上半天。
一名骑士模样的家伙策马从士兵后方赶了上来,一个漂亮的飞身下马,人已经站在了码头边上,和船上下去的交涉人员交谈了起来。
舱外甲板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二人回过头来,却见同伴已经慵懒的站在了舱门口:“怎么是柯默那小子派人来迎接咱们了”
裸露在外的胸颈部一片白腻,精细如东方古瓷一般的肌肤透露出来的嫩滑似乎又在青年头脑中浮起,已经记不起有多少次将这个女人骑在身下尽情亵玩把弄,但霍夫曼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丝厌倦之意,这个女人的确是一个尤物,虽然自己未曾啖得她的头汤,但霍夫曼依然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床上伴侣,这个女人在床上给人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虽然要娶为妻室有些难度,但为一个情人,她无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不过正如莲塔所说,有时候沾上了就难得脱身,现在也许是该想一想如何脱身的时候了。
少女对站在自己兄妹面前的这个女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眼前的这副风情对男人来说的确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难怪那位男爵和自己兄长都会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一抹酸意若有若无的从她心间掠过,虽说对于这种女人极是不屑,但骨子里那股不服气却是难以掩饰,自己无论才貌还是身份都远远强于这个女人,为什么只要和她走到一起,那些男人的目光却都是围绕着这个女人旋转呢如果不是因为这层特殊的关系,少女还真有一种质询一下对方这其中缘故的冲动。
“哦,特蕾茜啊,这好像不应当问我们才对,应该我们问你才是啊,这可是属于荷马地区的领地啊。”
青年俊朗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哼,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鬼地方,别说我,连我父亲也一样从来没有来过,以往每年就是派几名税务官过来看看,谁会无缘无故跑到这荒郊野地里来。”
特蕾茜嘴角抿笑,酒窝荡起醉人的风情,看得青年心中又是一跳。
“荒郊野地特蕾茜,你这话好像有些不大实际啊,看看眼前这副模样,我看布森平原上的敖德萨未必比它强多少,瞅瞅这码头上停泊的船只,嗯,看那几艘船,一看标记就知道是弗莱曼家族的船队,他们也看上了这儿那边那几艘船头上有飞马标记的,那是蒙太古家族的不二标志,听说他们垄断了从荷马前往茫之大陆的粮食生意,噢,看来谁也不愿意放弃这里孕育的商机啊。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毛之地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赛普卢斯人的幽默,居然把这样一个繁荣热闹的海港称不毛之地。”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少女对于出现在舱门前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也许是讨厌她故弄玄虚的做派,或者是看不惯那种媚态撩人的风情,少女在自己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了语气有些过分。
惊讶的扬了扬眉,也许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触怒了对方,竟换来这样一番说辞,特蕾茜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语,似在玩味对方话语中的含义,而已经站起身来的青年也略略皱了皱眉,显然对自己这个平素沉稳的妹妹的失常表现有些不满。
“噢,莲塔,我所说的是一年以前的高加索,谁也不知道这半年多来高加索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你可以看一看,以前的海图上什么时候有马特丹这样一个海港”优雅的摊摊手,特蕾茜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也许柯默这个家伙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有些本事,当上领主不到一年,就让高加索变了一个样,你们希望到这高加索来,不也是就想看看这高加索的变化么若真的还是以前那幅模样,我想你们兄妹俩大概也会很失望的。”
连青年也听出了对方话中有话,似在影射自己这一次来高加索的目的,脸色微微一变,慨然接上话:“是啊,高加索原来不值一提,为什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就扬出了这么大的名声呢可见这个柯默应该还是有些手段的啊,特蕾茜你既然和他很熟悉,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听你谈及过呢”
这一次轮到特蕾茜为之变色了,和霍夫曼这些长期游荡于宫廷争斗的老手相比,她的城府明显还浅了一些,见对方直接戳到了自己的痛处,而这些痛处又恰恰是自己无法示人的隐私,尤其是对对方,虽然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婚约肯定会生出一些波折,但特蕾茜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尤其是在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之后,她决不甘心沦落为一个玩物。
“好了,我看我们还是别扯这些闲话了。码头上那名骑士大概就是这马特丹的官员吧,看那幅模样大概是来迎接咱们的,咱们准备一下也该下船了。”
少女恰到好处的插话缓解了船舱内有些紧张的气氛,特蕾茜灵动的目光在舱中一掠,嫣然一笑,“莲塔说得是,别让主人都等急了,倒显得我们没有风度。”
第三章祸首
整队站立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站立在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商人和工人们自觉离开了这一片区,虽然不知道这些领主卫队突然来到这里干什么,但看到一艘印有贵族徽记的客船进入了从未停泊过船只的专用码头,一般人也就大概能够猜测到一些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达官勋贵又要访问高加索了。对这些情况商人和码头工人们都并不感兴趣,在这里管理十分宽松,只要你交足税金,没有人来过问你,而商人们更感兴趣的利润,工人们则需要挣钱来养家糊口,似乎没有人在乎谁来到高加索,那些是该领主大人操心的事情。
伊洛特骑在马上冷冷的注视着靠岸了好一阵却不见人下来的客船,为一名贵族子弟,他当然清楚这艘船上的标记代表着什么,来自乌格鲁的信报也早已经通知了他,王国王室两位继承人和荷马菲利浦大公之女特蕾茜郡主一行将要视察高加索,而他们将乘船在马特丹登陆。这帮蛆虫虽然伊洛特自己也是贵族子弟,但他从来就对贵族这个头衔不抱有好感,在他看来,贵族这个头衔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荣耀,所有一切都被自己的兄长们夺走了,自己离开这个家庭时候唯一获得的东西就只有母亲的爱了,除了母亲,他对自己那个家庭再无任何留恋。这也是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离开赛普卢斯与柯默一道来到这穷山恶水的高加索的主要原因之一。
王室的两名成员他虽然从信报上了解了一些情况,但他并不熟悉,不过特蕾茜郡主他却太熟悉了,老大不就是栽在了这个婊子身上么而自己和普柏不也是受到牵连而被发配离开赛普卢斯么这个婊子这一次居然敢来到高加索,而且还是和她已经订婚的未婚夫一起来,这简直就是挑衅老大的神经底线,伊洛特无法理解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过从老大来的信报中伊洛特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伊洛特不相信自己老大能够将曾经刻骨铭心的那段感情彻底埋葬,虽然老大这几年来变化很大,但伊洛特始终相信,柯默的本质上依然是往日那个和自己两人一起放纵妄为的柯默。
偏身下马,取下头盔夹在右腋下,紧走几步上前,笔直的站立在码头边沿。伊洛特并不喜欢这种有些累赘的装备,这不符合他喜欢自由自在搏击的习惯,不过像这种例行询查以及列队欢迎贵客的情形下他还是不得不勉为其难,要想捍卫高加索的尊严,必要的表面形象还是需要维系的。
船上的活动舷梯随着一阵滑轮响动,轻巧的从船舷处放落下来正好落在了码头专门用来供客人上下的石阶上,两名仆役早已经打开中舱门,当先而出的自然是为王国第三王位继承人的霍夫曼,而紧随霍夫曼而出的却是霍夫曼的未婚妻,荷马郡主特蕾茜,最后一位迈着轻盈步伐走出舱门踏上甲板的少女自然是莲塔公主。
虽然并不认识对方,但伊洛特还是很快就能从对方衣着判断出对方身份,何况还有那位笑意盈盈的特蕾茜郡主在一旁。
“伊洛特恭迎霍夫曼殿下、莲塔殿下与特蕾茜郡主殿下。”
宏亮的声音在码头上淡淡向四周传播开去。
“伊洛特,真的是你”有些惊讶的挑起双眉,女子略带媚意的眼神在英气勃勃的壮汉身上逗留一转,嫣然笑道:“吓,真的是你,你来迎接我们”
“领主大人已经在乌格鲁恭候诸位,伊洛特奉命护送诸位前往乌格鲁。”
既像是回答了对方的问话,又像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伊洛特深沉的目光只是落在当先的霍夫曼身上。
“噢,这位就是伊洛特骑士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打了一个哈哈,霍夫曼脸上露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