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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疯狂的进攻状态,攻守转换,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让赛伯连瞄准都做不到了,他骂了一句,然后飞快的攀爬铁轨。
杜卡德只剩下了一只手臂,他躲闪的很艰难,在又一次被布鲁斯臂铠上的型利刃割破了手臂之后,他摇着牙,挺直身体,又一次身影模糊,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进攻。
“你要学的,还很多”
“噗”
杜卡德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和布鲁斯的身体碰撞在一起,手里的弯曲的剑刃洞穿了他的身体,老战士满是污痕的脸上是一抹胜利的笑容,他在布鲁斯耳边低声说,
“我们的所所为是正义的,就像我告诉你的如果有人阻挡正义的实现,就该从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
“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输了我的弟子,来来回回只有我教你的那些,你甚至没有学到新的东西”
布鲁斯的身体因为被利刃贯穿的剧痛颤抖着,听到杜卡德冰冷的声音,他挣扎着用双手握住了刺入腹部的杖剑,在他的双眼中,有痛苦,有虚弱,有不忿,但唯独没有恐惧,没有退缩。
“输得是你,杜卡德”
“咔擦”
双臂的型利刃将那扭曲的杖剑卡住,在杜卡德想要抽回利刃的那一刻,坚固的剑刃在交错而过的利刃横斩之下从尾部断裂,蝙蝠侠的身体踉跄着后退,而杜卡德看着手里只剩下小半截的剑刃,一时间有些怔在了原地。
“我学到了新招”
布鲁斯捂着腹部,在坠下铁轨的那一刻,他嘴角闪过了最后的笑容,
“交给你了赛伯。”
“噗”
映入布鲁斯眼帘的最后一幕,就是爬上铁轨的赛伯手持黑色直刃,如闪电般从背后刺入了杜卡德身体的景象。
他恪守内心的底线,他不会让自己成为杀人犯,不会让自己变得和那些肆意使用自我力量的恶棍一般,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没有自我的愤怒和仇恨,杜卡德要毁灭哥谭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对手。
而现在,他又知道了自己父母身亡的真相,这让他如何宽恕,如何原谅
“噗”
黑色的直刃刀从杜卡德的背后直接贯穿,那带着鲜血的刀刃从杜卡德的前胸穿出,这一刀赛伯用了十分力,他唯恐杀不死眼前这已经超出了常理的家伙。
“咳咳”
杜卡德左手里攥着的杖剑的剑柄坠向下方的海面,他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有低沉的咳嗽,也许他自己都未曾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你你杀了塔利亚”
杜卡德背对着赛伯,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摇摆着身躯,在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赛伯走上前,将那贯穿了肺部的刀刃抽回,杜卡德的身体半跪在了铁轨上,黑夜里寒冷的风将他花白色的头发吹起,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
“咳咳,你杀不死她,我的女儿她会带着我的意志,她会继承我的意志,哥谭最终会被毁灭,你们做的一切只是延续了这个没有希望的未来。”
杜卡德倒在了地上,他看到了赛伯,那暗红色的身影,他手里还握着那把黑色的直刃刀,他另一只手拿下了自己的面甲,他半跪在了杜卡德身前,就像是一个告死者一样。
那双不甚真切的眼睛里没有了调笑,没有了让人讨厌的声音,有的只是平静,那是一种告别。
“那种死而复生的手段”
赛伯低声问到,他像是在询问杜卡德,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
杜卡德嘴角再次溢出了鲜血,但从赛伯的问题里,他似乎感觉到了一抹对未来的迷茫和对世界真相的恐惧,这老人艰难的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是那是复活之泉,影武者最大的秘密,这个世界的真相,乱七八糟你,赛伯霍克,你内心有正义吗”
“没有”
赛伯看着这个将死的老人,他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我只想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嗯”
杜卡德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闭上了眼睛,似乎也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那就是那就是你的,正义,那就一直活下去这个未来,简直一团糟。”
3分钟之后,赛伯的手伸向身后,将一颗手雷放在了杜卡德的手里,他看着那表情祥和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老人,他将拉环扯下,然后站起身,舒了一口气,
“再见了”
寒风吹拂他的黑色头发,他张开双臂,从铁轨上一跃而下,3秒钟之后,又一团火焰出现了那铁轨之上,就像是一抹真正的烟火,将大战之后一片寂静的夜空彻底照
正文23大战结束
“轰”
又一声巨响在众人背后的天空中出现,带着防毒面具的戈登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团在天空中亮起的火焰,可怜的警长忍不住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今晚的一切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太刺激了。
在那装载着微波发射器的列车冲出窄岛的那一刻,戈登甚至都绝望了,当吊桥防线背后的大海被激起巨大的白色水柱,整个窄岛边缘的热力井都被冲开,恐惧毒气弥漫在天空当中,让窄岛的雾气浓度再次上升。
在警长身边,还有战斗力的警察只剩下了不到100名,更多的是荷枪实弹的从窄岛战场撤离下来的雇佣军,200名最好的雇佣军战士,现在只剩下了155个人,他们的指挥官巴蒂尔已经在之前的袭击中身亡,他们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撤回了吊桥防线。
现在戈登是他们的指挥官。
整个吊桥防线前方已经是血流成河,大部分都是那些混杂在被驱赶的平民之中,试图攻击防线的黑衣武士,还有少部分手持武器,穿着桔色犯人服的恶棍,这些家伙是第一波进攻的时候,被从窄岛的警察分局里释放出来的。
他们驱使着那些被恐惧毒气侵染了意志的平民试图进攻这里,但是在枪声响起,周围的人被击倒之后,那些平民就在更可怕的恐惧中尖叫着四散逃开,结果把这些危险分子都暴露了出来,然后被本就愤怒的雇佣军们抓住一顿狂揍。
这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在眼前迷雾更浓重之后,时不时就有轻微的爆炸声和嘶吼声传来,配合窄岛昏暗的灯光以及用警车排起的方向之前的尸体和血迹,将这里渲染的如同地狱一样,又一阵狂吼声和跑动的声音响起,所有的雇佣军都下意识的打开了武器的保险,这一夜的战斗让他们心神俱疲,几乎是神经反射式的齐刷刷的将枪口对准了迷雾。
“不要靠近放下武器,后退”
“砰”
戈登的话还没喊完,从迷雾中就射出了一发子弹,虽然距离带着防弹头盔的戈登本人还有十万八千里远,但下一刻,己方暴雨一般的枪声就响起,那是步履蹒跚,恍如丧尸一般的平民,在恐惧毒气的浓度加重之后,这些可怜人对于自我意志彻底失控,现在他们的所有行动都被本能控制,而且这本能还要屈从于恐惧的扭曲之下。
在这种自我已经被击溃的情况下,根本不能指望和他们讲道理,在枪声齐刷刷的响起之后,戈登只能看到那迷雾中的身影被击倒,然后就是越发恐惧的嚎叫声响起,这些本就被吓破胆的家伙转身就逃,这也让戈登松了口气。
他实在是被十几分钟之前那一波狂暴的冲锋吓到了,看着那些人被子弹击中,倒在地面上,鲜血横流的景象,那简直就像是噩梦中的景象一样,在刚才的那一波冲击中,戈登同样开枪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击中那些黑衣武士,但他不愿意去回忆刚才的景象。
警长感觉非常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负担,他凝视着眼前的迷雾,在注意到最后一个跑动声也消失之后,他艰难的松了口气,靠在了一边的车上,他有些哆哆嗦嗦的蹲下身,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很干,嘴唇都要裂开了,他继续要喝杯水,一个疲惫的声音在他的耳麦中响起。
几秒钟之后,戈登猛地从藏身地站起,他握紧了手里的通话器,大声喊到,
“他们的首领已经被杀死了,我们赢了”
这个消息让防线上的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随后,那些精神已经紧绷到极致的警员率先欢呼了起来,然后是那些雇佣军,戈登自己也激动异常,他的眼眶甚至都泛红了,两分对胜利的喜悦,剩下的全部都是对于压力和终于能脱离眼前噩梦的放松。
他是个正直的警官,他不是赛伯,也不是布鲁斯,亲手杀死几个陌生人就足以让他良心难安,如果可以,他同样不愿意为防线的指挥官待在这里。
在他们身后,被卢修斯远程收起的吊桥正在缓缓下降,国民警卫军距离哥谭只剩下了不到50公里,眼下哥谭警局大部分警察都陷在了窄岛的混乱里,整个城市因为那种无形恐惧而即将崩溃的秩序需要这些荷枪实弹的军人来维持。
在和平时期,人人都表示自己厌恶暴力,但是在局势糟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却只有暴力才能带来一丝难以形容的安全,每个人其实都是这种自我矛盾的击中体现。
十几分钟之后,吊桥防线的众人回到了主城区,他们在城区内部重新构建了防线,在刚刚恢复的通讯中,警长知道了一些别的消息,影武者还分出一部分人,将郊外的监狱攻破了,超过450名各种犯人在监狱掀起的暴乱中失踪。
他们还在城市郊外放了把火,烧毁了哥谭的标志性建筑物韦恩庄园,幸好没有人受伤,最后是国民警卫军进入城市的消息,他们在离开城市的大桥上建立了简易的哨岗,据说城市最外围的混乱已经结束了。
他们很快就到达这一次混乱的重灾区窄岛。
戈登终于松了口气,他将让他呼吸困难的防毒面具取下来,随手扔在一边,他从口袋里被捏的不像样子的烟盒里取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气。
远方的窄岛还有硝烟传出,不过拜那些湿润的雾气被蒸发的大量水汽的存在,倒是没有大火燃起的痕迹,这算是不幸中的大辛了。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戈登站在海滨大道边缘,他看着还被雾气笼罩的窄岛,今晚的混乱到底死了多少人200,300,或者是更多,这些数字和那鲜血淋漓的场景就像是刻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沉甸甸的就像是某种使命般的重压,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会牢牢的留在他心里,直到老去也不会忘记。
这哥谭的一晚,在那恐惧诱发的所有存在的黑暗当中,有那么一些人的命运,就此被彻底的改变了,戈登只是其中之一,但身陷命运中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命运的跌宕起伏,总有看不到的手,会将他们推往一个他们自己都看不到的方向里。
浓重的黑暗中,有更危险的生物盘踞在那里,这屋子里满是血腥味,让人有些呕。
“哈”
一声混杂着某种让人胆寒的愉悦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然后是一个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家伙,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能看到他有一头散乱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十几天都没有打理过一样。
在黑暗中,这家伙踉跄起身,随后就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自己的腰部,在那里,一个被子弹洞穿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穿着深紫色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宽大,里面是散乱的绿色衬衣和深色花纹的领带,他带着黑色的手套,左手里捏着一把弹簧刀,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那眼睛,哪怕是在极度的痛苦之下,那双眼睛里涌动的,也是一片古怪的色彩。
他的眼神深处,瞳孔不正常的放大,说明这家伙此时已然处于被恐惧毒气影响的状态里,他在黑暗里扶着墙壁慢慢的向前走动,在他身后,是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两具尸体,在4个小时之前,那还是他的合伙伴来着,但是在吸入了那些该死的雾气之后,他们被恐惧击垮了,用手枪和利刃开始在狭小的空间里拼杀,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
他走到窗户边,费力的伸手将厚重的窗帘拉开,让那昏暗的光芒进入房间里,从窗户向外看去,街道上一片死寂,连活动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的视力很好,所以他还能看到那些躺在街道上生死不知的人。
还有一匹失去了主人的马,在雾气慢慢消退之后,它恢复了平静,现在正孤独的站在路灯之下,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主人。
这是窄岛边缘的一处房子,本来该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小帮派的驻地,但是在影武者们发起的袭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