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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达林在迈阿密住着豪宅,拥着美妞,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潜行而来的斯塔克想想那些受爆炸身亡的人,觉得这个恐怖组织头子死个几百次都不够,可惜见到对方后,却让他狠狠失望了。
“我就是个演员……”小老头曼达林真挚地对他说。
本来以为曼达林和aim好歹是合关系,没想到纯粹是皮影戏的小把戏,话说回来,如果真是什么头子,恐怕他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能闯进这个宅子。可这手玩得确实好,该死的基利安。
“我陷入了毒.品事件,他们给了我一点帮助……”曼达林老实交代说,“they
need
a
face,
and
i
need
re
drug.”
斯塔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依旧把枪指着他的脑袋,问:“你就不知道点别的有用的东西吗?”
“噢,小伙子你把抢拿远一些!”
曼达林举着双手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有个漂亮的大游轮,那儿似乎要发生点儿什么,我只知道这个,呃……”
曼达林的眼神往他身后飘忽了一下,斯塔克反应迅速,手肘往后一顶,却被人挡住,下一秒脑袋一沉,接着就没了意识。
光头萨文看了眼小老头:“你怎么没拉警报?”
曼达林憨实地笑了笑:“我……我后来觉得不怕了。”
光头萨文不疑有他,扛起斯塔克离开了。
演员真是可怕的行业,他们可以有无数张脸,他们可以有无数个身份,他们的真真假假你永远分不清。
在斯塔克面前装孙子的瘾君子是真的吗?不尽然。
萨文面前的憨傻小老头是真的吗?估计也不尽然。
在摄影机面前肆虐杀人的曼达林是假的吗?
——谁能肯定呢?
斯塔克醒来时,手被架起来,隐约看到有个棕卷发女人背对着他,他怔了怔:“艾米?”
“我想她可不在这儿。”
玛雅转过身,对着他笑了笑,“想念你的小女友了,嗯?”
她这么一说,让斯塔克有了种不详的预感,照理说,即使他不联系艾米,艾米也会打电话过来,因为她总有方式能找到自己,可自从艾米回到内达华之后就渺无音讯,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玛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名片,表情有一丝急切:“帮我一把,托尼。”
名片上是圆珠笔写着的“你知道我是谁”,反过来,是一个反应方程式。
“帮我修正它。”
斯塔克有些发懵:“什么意思?我写的?”
玛雅一脸不可思议和梦想破碎的表情:“你、你不记得了?”
尽管正在从花花公子的行列脱身,他还是有一句话就能让女孩儿心碎的本事。斯塔克有些无奈:“事实上,我只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早上的就……”
玛雅有些颓然。
看到这个表情,斯塔克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打一把感情牌,于是劝道:“玛雅,你曾经是个很有天赋的科学家,你纯粹且善良,可是看看现在,你的成果使人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当街爆炸,玛雅,3000c的高温,足以毁灭很多东西了。”
玛雅苍白地挣扎:“可是,病毒已经稳定——”
“你知道没有,”斯塔克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名片,“否则你为何还让我帮你修正它?玛雅,醒醒吧,这是错误的,这会伤害到很多人……”
斯塔克看她动摇的表情,再接再厉:“而每天在我身边醒来的人,至少是有灵魂的。”
玛雅似乎有所触动。
“帮我离开这儿。”
斯塔克觉得前女友真是世上最容易搞定、也是最难搞定的生物了。
“真是狡猾的一对。”
基利安的声音让玛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刻和斯塔克拉开了距离,基利安笑着说,“你好啊,托尼,终于又见面了。”
“我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第二只耗子吃奶酪。”
基利安微笑着走下来。
斯塔克问:“你还为瑞士的事情耿耿于怀?”
“哦,不,”基利安依旧微笑着,仿佛这是他唯一的表情,“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在那个晚上给了我最好的礼物,就是绝望。当我站在天台上,我被绝望侵蚀,我差点就想跳下去了,可是瑞士那么繁华,即使我死了,也没有人会关注我。”
这苦情的回忆,斯塔克打断:“来说说第一只耗子怎么了。”
他依旧微笑,根本不打算理会斯塔克僵硬的话题转移:“从那以后,我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要隐匿自己,瞧,幕后统治是不是安全多了,曼达林就是我的脸,大家都会瞄准他,包括你也是。”
斯塔克不以为然,没有丝毫惊讶。
基利安有些失望道:“你看起来对这个并不惊讶,我本以为能看到你愤怒的表情呢,莫非你见过曼达林了?”
斯塔克不予置评。
基利安也不恼怒:“你和艾米莉亚,真是天生一对儿,一样的不按我心意出牌,一样的狡猾。”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玛雅,后者则不适地偏过头。
“艾米莉亚?”
斯塔克的表情终于有了丝紧张,“你什么意思?”
“这可是个大礼物。”
基利安笑了,“我要回赠给你的,绝望。”
他丢出三个球,接着,一个全息影像便出现在他面前,泛着橙光的艾米仰着脑袋,发丝凌乱,满脸痛苦,狼狈的样子和记忆中的她判若两人,他的艾米莉亚……
“哦,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成熟的技术,它现在正在艾米莉亚的身体里,现在全靠她自己了,总之结果都是爆炸,只是爆炸前有一段痛苦罢了。说起来,你的女友可聪明了,”基利安几乎是用赞叹的语气说出来,“她之前装死挟持了去查看的人,差点就逃出去了,虽然确实放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红头发的小姑娘——你俩都很狡猾,不过贾维斯小姐没能如愿离开,你也一样。”
这话并没有让斯塔克绝望,反而让他知道艾米莉亚在不断试图离开,她还没有放弃,他太了解她了,能打败艾米的从来不是皮肉之苦,她在荒漠里所见过、忍受过的场面比这要血腥痛苦的多,但真正让她差点放弃的是心灵的枯竭,她还没有放弃,她就拥有生机。
不过,眼前的男人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斯塔克偏过头不看这一场景,这动终于让基利安心情好了起来,上前直接掐住了斯塔克的脖子。
“放了他。”
玛雅的声音响起。
基利安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断自言自语“冷静”,然后转头看向玛雅,她正拿着药剂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注射,基利安问:“你干什么呢,玛雅?”
玛雅表情决绝:“我说,放了他。否则我立马会死在这儿。”
她威胁道,“我死了之后,你的那些战士怎么办,热控制失衡怎么办,如果你——你过热了,怎么办?”
基利安笑了笑,扭头看了眼斯塔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他甚至没看玛雅一眼就亲自解决了她,同样的,他也没看玛雅缓缓倒下的尸体,只对斯塔克说:“事实上,热控制已经稳定了。”
玛雅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下,斯塔克只能别过脑袋不看她。
基利安似乎没了兴致,拿起地上的球放回箱子里,转身离开,不多时,有几个人过来搬走了玛雅的尸体,还留下了两个人盯着他。这两个人搜他的身,他偷偷藏起来的小玩意儿全部被丢在一边去了,包括那个被他定了时的限量版朵拉手表。
斯塔克看着那个手表,提醒道:“小心点,这可是限量版的。”
男人看了眼手表上的朵拉,又看了眼斯塔克,和同伴相视一笑,似乎在说这个亿万富豪的幼稚程度简直出乎意料。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比如地球是圆的、冥王星被驱逐出行星系列、外星人真的存在、突然飞过来的战衣什么的……
斯塔克耐心地等着,终于,手表嘀嘀一响,让另外两个家伙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见关不上它,还把它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斯塔克则威胁道:“伙计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哦。”
他们不为所动。
“不过你们没机会了。”
斯塔克做了个手势,天知道他想这样做多久了,只是等了一会儿,贾维斯还没有到,斯塔克不信邪,想了想,道,“我们需要个倒计时。”
两人开始还有些防备,现在看一切风平浪静,反而更加惊异于这个传闻中的亿万富豪的神经质了,等斯塔克倒计时数到2.43时,两人甚至百无聊赖地互相你一拳我一脚地锻炼起筋骨。
“好吧,再来一次。”
斯塔克再次做了个动,然后数,“五、四、三、e
on!二、一!”
忽然一只红色的金属手套从窗子飞进来,套到了他的手上。
斯塔克看了眼愣住的两人,露出个笑:“这回你们信不信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掌心炮随之而至,挨个儿撂翻了他俩。
斯塔克把手从锁链中解救出来,窗子外飞来的战衣一块块儿回到他身上,这熟悉的感觉几乎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了。
“第一件事,”斯塔克看了看层出不穷的小喽啰,“把艾米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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