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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社团大楼的时候，刘正下车去通知了警卫。
他和高艺珍来到大楼边上确认洪雪的安危，接着就发现南珠贤也躲在这里看着。
刘正也好高艺珍也好，对此丝毫不感到惊讶。
“来晚了啊！”
他的出声再一次吓到了本来就因为洪雪受伤而后怕的南珠贤。
“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
“警卫是我叫来的。”
刘正看着她，眼底不带任何情绪。“你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正因为如此，看起来反而更加……令人心寒。
已经警告过她了，她却仍然执迷不悟。
连警卫都不叫就躲在这里，是想看好戏吗？
“前辈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担心小雪才过来的！”
南珠贤抓住刘正的手臂，想要解释却格外的无力：“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啊，所以前辈，就原谅我一次不行吗？可以吗，前辈？”
“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甩开她的手，道：“我不会说出去，但是到此为止了。”
他看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浅浅的泪光浮现在她的眼底。
有人的泪会让他心疼。
而有的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他转过身，拉着高艺珍，向着自己的座驾走去。
高艺珍回头，深深的看了呆若木鸡的南珠贤一眼。
那个瞬间，南珠贤的内心，是崩溃的吧？
她只是太喜欢他，所以才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可是……不管是多么深刻的感情，都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随意去伤害他人的理由。
尤其还是在那个被伤害的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刘正和高艺珍回到了车上，车里的空气里流转着一丝莫名的静谧。
“对我还是……”半晌，他语气淡漠的开口：“什么都不想问吗？”
她看了他一眼，却反问：“问了，前辈就一定会回答吗？”
刘正微怔，他会回答吗？
“会。”
高艺珍有些意外，转过脸，却对上他温柔的眉眼。
无法想象，现在的这个他，与刚才对南珠贤那么‘冷酷’的他，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好。”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但我要听真话。”
他点了一下头：“好。”
“前辈，小雪的事，你是故意的吗？”
“嗯？是指什么事？”
全部。
“去年，不，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我们不是在系办碰到了吗？那个时候，你让许助教做的那件事……是为了小雪吧？”
“那个啊……你不是很烦恼吗？”
“我？”
她诧异的扭头，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嗯，那天我听到了，小雪说要休学，你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起来很困扰的样子。”
高艺珍一愣。
……她是困扰过，可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担心洪雪而已啊！
“正好许助教欠了我一点人情，所以我就让他帮忙了，这件事，让你误会了吗？”
……欠了一点人情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好假。
可是，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吧？许助教可是偷东西呢，还是信用卡这种直接触及金钱的……算是犯法了吧？如果刘正说出去，就算不会坐牢，他也会被赶出学校吧？
那样的话，真的还不如，就这样子扯平……
可是对许润燮来说，却如鲠在喉呢……
高艺珍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呃……嗯，大概是我误会了吧！”
“倒是艺珍你，”他看向她：“为什么那么在意小雪的事呢？”
总觉得，好像被他看穿了……
她狼狈的别开眼：“那个，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前辈不可以反问。”
刘正只是笑笑，仍旧温和的开口：“好吧！不过下次，这种提问时间，我也需要一次。”
“……”被他问一问的话她恐怕全部都只能选择不回答吧？“前辈，关于我阿爸的工那件事，虽然非常感谢，可是我还是……想知道……”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要好。
“前辈你……是故意的吗？”
“嗯。”
他没有否认，点点头。
心一揪，她忍不住看向他平静的侧脸，问道：“为什么？”
刘正。
为什么，只是念着这个名字，就让她……有点痛呢？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没有和你说就自主张。”
他清越的声音和煦的道：“抱歉，那天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帮忙……”
那天。
……她听到他威胁许助教，然后却因为他一句话突然情绪崩溃，接着就跟他去吃蛋糕了。
那天，她对他，说了什么？
‘爸爸工不顺心，所以回家老是和妈妈吵架，家里气氛很不好。’
‘伯父工出了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就是之前，他跟别人竞争岗位输了，心里不痛快。明明知道人家有背景还要跟他对着干，被人排挤也是活该吧……’
所以，他并不是想要拿捏她，并不是想要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单纯的只是……想帮她。
是她自己想多了，把他看的太过复杂阴暗。
是她……自己的错。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抱歉的话，让他们两人都怔了怔，而后相视一笑。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天气意外的有些闷，即使开了窗，也依然闷热。
刘正关窗，打开了车内空调的开关。
“可以开广播吗？”
高艺珍问。
他怔了一下，点点头，按了下收音机，然后就看她在那里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
很专注，也很平静。
“啊，这个，这首歌很好听。”
电台里传出的音乐声传入耳中，她惊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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