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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蝉语的视线,凉段这时候也是没了掩饰自己的必要。他脸上不再有那些浮夸的表现和让人心生厌恶的虚伪,那是一种看开一切的洒脱,“蝉语,真没想到啊。在最后的谢幕表演前居然还是让你们那边看出了我的目的。宁次,你不是一直在犹豫吗?你也知道说出一切对你哥哥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会让他不痛快吧?为什么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宁次这时候也没有因为蝉语说出对于他的期待有任何的喜悦,他脸上是肃穆的表情,“无论如何我不想任何的计谋和筹划会牵扯到哥哥身上。你看起来是在帮助哥哥,也把本该他承受的东西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这样的做法其实才是我哥最不喜欢的。蝉语哥想做的是挽回你,而并不是让你为了他死,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难道真的一丝私心也没有吗?你其实是想让蝉语哥不会忘了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起来的凉段看起来真的是很开心,“所以我才说,其实是你最容易猜到我的想法。也最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的凉段一副无限感慨的样子。
“你错了,我是绝对不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的!”
宁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十分坚定的决心和很微妙的满足感在其中,“心思深沉没什么不好,诡谲多变也只是性格问题。我在和蝉语哥相处的过程中时时刻刻能够感受到他对待朋友、亲人、同伴的真诚。所以我知道和他相处时为什么是最舒服的,也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你是他最开始的朋友和同伴,你其实才是那个最应该明白他内心想要什么的人没错!可是你真的看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了吗?你确实在帮助他实现梦想,可这梦想的代价却是你和他越走越远到现在甚至再无并肩而战的可能,这其实是在伤害他!如果真的看懂他,你应该在后悔的时候就立刻以朋友的身份给他支持才对。”
宁次无比清楚蝉语为了凉段的事情担心了多少年,又悔恨了多少次,这个时候再看到一个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宇智波凉段,宁次真的很想糊他一脸八卦掌。“是不是因为万花筒能够看透人心的力量你就渐渐迷失了呢?最重要的是,朋友之间为什么要借助这种外物来看懂?人与人交往难道靠的不是真心吗?”
一直在用一种看凡人的眼光看着别人的凉段听了宁次的话,脸上蓦然空白了一会。他确实有时候会为自己这种孤独的道路感到由衷的苦闷,但是他也一直觉得他自己的存在其实是蝉语的负担。那个时候冲动之下他自己选择了逃离木叶,也是他选择了推开身边的人,甚至为了让自己的愤懑得以发泄他最开始毫不犹豫地选择把一切罪责推到了蝉语的身上!这样的他到底为什么还值得被期待?
“有些人可以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回头就必须得承认自己之前做错了,我不想自己的人生中有这样的过程。就算错了又怎么样呢?只要我最后扮演的反派角色够成功,我也能够让所有人不敢轻易地忘记我的名字!”
说到这里凉段变得激动起来,“我从来没有忘过,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现在能够把整个忍界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已经实现了最初的梦想。我才不管你们怎么看我,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而已!”
“怎么可能?你这么做就仅仅是为了尝试一个‘感觉’?”
宁次看着像是个□□徒宣扬教义一样激动起来的凉段,打心底里觉得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维。
“能把自己的死亡也像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一样去执行,然后死亡之后的各方反应也能达到你自己的预期,把所有的情况、所有人的反应全部考虑到再按照自己的剧本完美上演。从这里面获得的成就感就是你最想要的,是吧?凉段。”
蝉语冷静地看向看起来激动非常的凉段,语气里面的平静没来由的让站在他身边的宁次感到一丝心悸。
刚刚还看起来很是激动的凉段这时候也因为蝉语的语气而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你果然也很了解我啊,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们是没有阻止我的机会的。我可不像是长门、带土那样需要你们来挽救的人,想要打败我也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凉段抬头看向了一边结界中在众人围殴中好像是处于下风的十尾,“接下来就不是你们能掌握的事情了。你们知道控制十尾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十尾进化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就是非得成为十尾人柱力才能继续掌握这份力量了。”
“有结界的存在你又怎么能进到里面去?”
“晚了,这是你们打倒我的最后一个机会。可是你们没有好好珍惜呢。”
说完这句话的凉段就在众人的视线中骤然消失了!
在场感知查克拉最敏感的蝉语立刻就察觉到了凉段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他在十尾身边留了影分|身,用逆向通灵术进到了结界里面”
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突然出现在十尾身上凉段身上,而凉段也没再浪费时间。这个舞台是他准备给自己最盛大的谢幕地,为了配合上这个万众瞩目的地方,他也必须有一个与之相配的身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都赌了上去!决不允许失败!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方法!必须阻止他!”
带土看到凉段结的印就立刻发动了万花筒瞬移到了凉段身后挥出黑棒刺向了凉段的心脏。
维持着结印调动查克拉的凉段当然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但是他仅剩的万花筒还是让他微微移动了自己的身体,让透体而出的黑棒只是擦着心脏过去。凉段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带土,“你慢了,我赢了!”
嘴角溢出大量鲜血的凉段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他却像是成功了一样笑得异样灿烂。带土和凉段脚下所踏之地就是十尾的身体,而这些都在快速地消失。
成功把十尾封印到自己身体里面的的凉段整个形象大变,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甚至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凉段吸收了十尾的所有查克拉?”
宁次虽然能够通过白眼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震惊非常。
“是的,从查克拉感知来看已经完全不是刚刚那个样子了。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跟刚刚斗志满满的样子比起来,蝉语现在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一样,语气中的悲凉毫无疑问地表示着他现在对凉段的态度。
宁次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明明蝉语哥和凉段两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开来讲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凉段还是要选择一条和所有人对立的路一路走到底丝毫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对他以诚相待同伴?难道小时候的情谊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掌握无上的力量所带来的满足感?还有他事事都不肯认输的蝉语哥,为什么仅仅凭借几句话就放弃了之前一直坚持着的对同伴的挽回?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口了,“为什么放弃他?”
“这并不是放弃,而是放手。”
蝉语伸手摸了摸宁次的头发,用像是感叹又像是嘲讽的语气开口:“你总会知道,这个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够凭借坚定的信念改变的。就像宇智波凉段这个人,他会珍惜和在乎我们止水小队的每一个人,但是他更加放不下的是从小就埋在心底的愿望。他小时候就想当一个伟大的忍者,这并不是为了他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的姓氏——宇智波。可宇智波早就被毁了,他的父母、爷爷、堂哥、亲近的阿姨叔伯全都已经消失在了那个灭族夜里面。”
如今再提起那个镌刻在生命中的血腥之夜,蝉语也没了前几年的激动和难受,他说话的语气有着一种单纯的回忆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心胸开阔愿意为了大势抛弃小我的。也许让他站到我们这边来会是他未来最好的路,但是那样的做法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抹去了往日宇智波的荣光一样让他难以接受。对他放手是给他的尊重,尊重他的选择,也尊重他在自己选择路上的每一个脚印。还是不要去否定他了,能坚持到这样的地步他也很辛苦。”
“可他还那么年轻!就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听蝉语这么一说,宁次就更加觉得心里像是闷了一口气一样难受,他拉住蝉语的袖子,在这一刻觉得无比的无奈。到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放手的话,没能挽回友人的失望会一直困扰在人心底的吧?
蝉语看着远处被所有人不断试探着能力的凉段,很难再在心底浮现哪怕一丝一毫可惜无奈的情绪,但是那感觉却也绝不好受。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会换上那个轮回眼,自己毁了自己最自豪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凉段就已经不可挽回了。
挣脱了宁次的手双手握拳的蝉语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宁次,他和我们都不同。他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平稳幸福的生活,甚至和平、光明什么的他都统统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延续宇智波的荣耀然后成为人人传颂的伟大忍者。我们满足不了他,你也不要再在他身上坚持些什么了,这样的凉段,我们再坚持又还有什么意义?”
宁次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蝉语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在微微颤抖,他伸手握住了蝉语的手,只想让蝉语不要那么难过。明明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其实心里应该远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所谓。他们的止水小队以后就要剩蝉语哥一个人了啊!
“哥哥,最起码不要让他看出来你有多难过。既然你想成全他,就让他潇洒地走。”
“我知道。”
重新睁开眼的蝉语又恢复成了那个面对任何情况都能面不改色的合格领导者,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宁次的手然后松开。看向没用多久就已经完全适应了十尾全部力量的凉段再次重复像是在肯定自己决定的话,“我知道!”
既然是想要站到忍界巅峰,凉段当然还要试验一下自己现在能够掌握的力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因此对于轮番上来攻击他的众人他甚至还有点期待,但是很显然,仅仅是属于十尾力量一个分支的忍术攻击对六道状态的凉段并没有任何威胁。
“怪不得,就算是早已经足够被人仰望的宇智波斑也想要追求这样的力量。”
凉段虽然不知道斑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拦下了柱间选择和他一对一pk,但是他也乐得在这边拿一帮享有盛名的火影当自己的对手,毕竟想要让在场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强大光靠一个人的展示可不够,对手也必须得是一个叫得出名号的人才能更好地给人震撼的感觉吧?
“这个家伙突然变得好强!而且看起来真的很完美,比我梦中想象的自己还要完美!”
鸣人和佐助的联手攻击又失败了,还是好不容易才躲开了凉段的追击。
“没有一个术是完美的,更可况凉段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他肯定还有掌握的不够全面或者是有弱点没被我们发现的!”
鼬站在佐助身后帮着两个年轻人分析。
“我也这么觉得,应该还有机会!可是,蝉语怎么还没过来?”
四代的意思其实是,凉段毕竟和蝉语是熟人,如果想在战斗中有充分的时间来给他们分析思索的话肯定就需要蝉语和凉段对话来拖延了。
听到他们讨论的凉段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火影们,我唯一欣赏你们的一点就是你们很愿意相信活在当下的人。唯有活着一切才会有意义,这是我记在心里唯二的事情。”
“另外一个呢?你会选择不顾一切地获得力量,这跟你的信念也分不开吧?”
鼬很快就接上了凉段的问话,同样是姓宇智波的,鼬和凉段还算是同龄的。他们两个当初在家族中一个是族长的儿子,一个是大长老的儿子,小时候也算是一起玩到大的。可以说,其实鼬也是一个很了解凉段的人。
“鼬,力量至上这不也是你想交给佐助的第一课吗?无论怎么说,你们能够站在这里和我讲话,和你们是这个忍界的佼佼者分不开联系。我们都是从期待别人的援助转变到明白万事靠自己的人,力量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不懂?”
凉段从鼬身上移开视线然后看向瞪着眼睛看他的鸣人,少年那种不服输和不承认的眼神让凉段忍不住笑了起来。
“鸣人,不要以为每一次恰到好处的战斗让你自己一次次胜利,你就觉得自己真的能改变所有人,能够战胜一切事物。那不过是你恰好有一群护着你的长辈罢了!只能看着同伴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就算知道所有但连一个像样的复仇都做不出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力量究竟有多重要!像你这样的天真者我见得多了,往往结局都很惨。你不过是保驾护航的人多了一点,不要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救世主!”
“只是单纯地追求力量只会让自己的心变得空虚!我从没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而且正是因为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因为长辈们的教导和期待才有的,所以我才更加要打倒你!这样才能够让大家都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理念才是正确的,我会把大家的期待都活出来!”
鸣人伸手一指凉段,语气掷地有声:“你休想摧毁我们的意志,无论你变得有多强我们都不会输,因为我们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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