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诺特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弟弟,还有他。
他还有一个漂亮的青梅竹马,叫做阿曼达。
他常常左手牵着弟弟,右手牵着阿曼达,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带着他们一起玩耍。
【要和我一样对弟弟好。】
他总是这样嘱咐阿曼达。
于是阿曼达点点头,满脸钦慕。
她从小就暗恋巴诺特,自然不会拒绝巴诺特的要求。
本来生活应该是这样的,懂事又可爱的青梅,英俊又温柔的竹马,乖巧的弟弟,然后他们一起长大,然后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在一起,有些时候青梅会为竹马对弟弟的好而有些许不满,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幸福。
至少在那之前,阿曼达都是这样以为的。
在除了巴诺特以外的他的所有家人死于非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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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雨天。
雨下的很大,天色又暗了,阿曼达陪着巴诺特回家,却总感觉阴森森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让我们出来买东西啊?”
阿曼达紧紧握着巴诺特的手,夜色深了,她很是害怕。
“我也不知道,不过,商店那么近,可能只是懒得出门吧。”
虽然内心也是不安,但是男孩却很有兄长的风范,温声安慰着女孩。
“轰!”
又是一声炸雷,巴诺特抬头望去,只看见雷弧如人脸裂开的笑,渗地他心中慌慌。
“我们快些回去吧。”
他拉过阿曼达,快步向着他家跑去。
血迹。
血痕。
血味。
循着味道而来的野狗。
巴诺特不由得在家门口止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爸爸。
他被挂在了他们的小别墅的门口。
脖子上的绳子似乎勒地很紧。
他惨白着一张脸,瞳孔中的不可置信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死不瞑目。
阿曼达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被巴诺特捂住了嘴巴。
“不要。”
他压低声音,下意识地朝他摇摇头。
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但却被他压制了下来——不能慌,如果此刻连他都慌了,就全完了。
他知道爸爸一直在做实验,妈妈是助手。
那是犯罪,他都知道。
他带着阿曼达悄悄绕到别墅的后方,那里是他平时和弟弟玩耍的地方,那里有个暗门,他们常常在那附近捉迷藏,此刻,那里倒是成了绝佳的“偷渡”场所。
凑在那个小小的门后,他看到了他一生当中都无法释怀的场景——
他可爱的乖巧的弟弟,正在拿着一把刀,不断地切割着他们的母亲的身体,每当割下一块肉,他就会将肉吞咽下去,他已经嘴角溢满鲜血,泪流满面,但却动不停。
“不要停下来哦。”
非常温柔的声音,“假如你停下来的话,你就会遭受同样的刑罚。”
“想想看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地被割下来,新鲜的,带着血的,然后生吞下去……美味么?”
尾音是突然拔高的问句。
回应这人的是小男孩低声的呜咽。
“你的父母真是敏锐的家伙呢,可是小鬼,你被放弃了,不愤怒么?不痛苦么?不害怕么?不痛恨么?”
温柔声音的少女弯下腰,捏着小男孩的下巴,“你哥哥逃走了,你却在这里面对着我,真是可悲啊。”
“你这个悲哀的,愚蠢的,无依无靠的被放弃的可怜人。”
她这样断言。
“怎么办?”
阿曼达拉了拉巴诺特的衣袖。
“谁!”
那少女却很是敏锐,即便阿曼达已经压低了声音,却依然发现了他们。
“快走!”
最后的最后,巴诺特只来得及将阿曼达推开,大概是用力了些,阿曼达被他推到在地,后方本就是斜坡,她就这么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很快就不见踪迹。
“抓到你了。”
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巴诺特便被拎住了衣领。少女俯身,声音温柔,“被放跑的小白鼠,你是回来做我的试验品的么?”
巴诺特身子一僵,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
“可爱的小弟弟,看来你知道,你父母在做什么喽?”
少女咬了咬他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对方涨红了的脸——
器官移植,篡改记忆,深度催眠。
这就是他父母的工。
因为记忆的不可控性,所以几乎每一个完成品,都会有它们自己的缺陷。
比如只有短暂性的记忆,比如无法自控地多情。
因为他的父母是掌握有这样技术的不多的高水平人才,所以一直是组织里不可或缺的人物。
直到少女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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