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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开口
“啊……这……”阿朱眨眨眼，“蛮……蛮好的。”
她很惊讶，却又有一种不意料之中的感觉。
“是吧？”
元小满高兴起来，“我也觉得很好。”
阿朱：“……”
她刚才说的是很好吗？
“所以阿朱，”元小满双手拉着阿朱的一条胳膊撒娇，“你能不能借我一套衫裙，拜托拜托~~~”
阿朱无奈地说道：“能，怎么不能呢。这些衣服也都是你给我准备的，不是吗？”
她是被她从坟墓之中挖出来的，莫说是衫裙了，就算是她的命也是可以拿走的，更何况她的衣服都是元小满让人给她做的。
“那不一样。”
元小满摇摇头，“管它们怎么来的，反正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没有上身的借我一套，我再还你一套新的。”
阿朱笑了，“好，有好几套都没有穿过呢，你来挑一挑。”
除了萧峰，元小满是对她最好的人了，而且她总是很尊重她，让阿朱的心中有一种暖意。
她还很会撒娇，给了她一种妹妹的感觉。唉，如果小满真的是她妹妹就好了。阿朱知道这不可能，便只是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谢谢阿朱。”
元小满高兴地笑了，头靠在她的肩上。不过她还记得她的身子弱，只是虚虚地靠着罢了。
阿朱莞尔一笑。
“叩叩叩。”
东方不败正在房中打坐，听见了敲门声，眼睛都没有睁开便说道：“进来吧。”
而后，他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直到他的跟前。“师父。”
东方不败的唇角微微上扬，敢无事来找他的，也就只有她了。他睁开眼，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有些讶异，“小满？”
“师父，我好看吗？”
元小满在东方不败的面前转了个圈。
她最后挑了一套粉色的衫裙，让人修了一下裙长。为了和阿朱不同，她拿了一些珍珠让人缝上去为装饰，还戴了几根珠钗。反正她现在才十八岁呢，穿粉色有何不可呢？对吧？
她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东方不败的回话，双手叉腰看着他，“师父怎么不说话，难道我不好看吗？”
东方不败的眸色如同深潭一般，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声音仿佛带了些喑哑，“好看，师父的小满是最好看的。”
面如桃瓣，眉目如画，鬓发如云，一身粉裙灵动至极，如何不好看呢？她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杏眸含着跳动的细碎星光。她就这么俏生生地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她的心上人一般。
可惜他的小满大概是心血来潮才会穿了衫裙，也因为习惯了来问自己的意见，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是小满的心上人，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是他的奢望罢了。
“这还差不多。”
元小满放下了手，手不由得抠着裙上的珍珠，眼底闪烁着期待，“师父，你觉得我以后都这么穿，可以吗？”
东方不败的眼神带出了几分杀意，不过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小满怎么突然想要穿衫裙了？你以前不是说这样行动不方便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
虽然性子直接，但元小满到底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由得带了几分羞涩，“我长大了啊。”
将她的羞涩收入眼底，东方不败只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了。他压着声，问道：“哦？小满可是有心上人了，否则怎么会想起来打扮了？”
元小满没有想到东方不败这么敏锐，她不好意思地抿着唇，半垂着眼眸，而后点点头，“嗯。”
果然。东方不败心中的杀意终于喷涌而出，“不行。”
“啊？”
元小满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杀意，惊讶地看着他。“师父？”
“不管是谁，都不行。”
东方不败放在膝上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听见了吗？”
所以师父这是知道了她的心意，而后拒绝的意思吗？
一时间，元小满难过极了，泪珠盈满了眼眶，“师父。”
东方不败的心中也不好受，明明想要安慰元小满，却只能强迫自己无动于衷。“小满，你还小，不懂世间男子的龌龊，你……”
“所以我喜欢师父是不对的吗？”
从来没有面对过东方不败的杀气，再加上还没有开口就被他给否定了，泪珠终于从元小满的眼眶往下落，“明明你自己都说了师徒恋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八年的时间，让元小满确定东方不败对她的在意。不管这份在意是什么，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但是今日却直面了他的杀意，她如何能不难过呢？
但即便如此，也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算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了，也好过以后日日夜夜都在后悔没有自己将要说的话给说了。
“什么？”
东方不败的杀意顿住了，脸上的神情也顿住了，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傻。“你在说什么？”
元小满却以为他是在诘问自己，本来就很委屈了，气得脚下一跺，“我最讨厌师父了。”
说完转身就要跑。
东方不败却是及时反应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只是他的力道大了一些，再加上元小满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没有任何防备，被拉得往后跌入了他的怀中。
他顺势将人抱在了怀中，双手锁住了元小满的去路。东方不败垂眸看她，心中压抑许久的感情喷涌而出，连带着声音仿佛也有些颤抖，“小满，师父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好吗？”
咦？语气变了？元小满伤心的情绪顿住了，眼泪也不往下掉了。她眨眨眼，“说我最讨厌师父了？”
“不是。”
东方不败的声音喑哑，“另外那句。”
“小满喜欢师父？”
元小满仰头对上了东方不败的双眼，看到了他眼底的汹涌，心灵福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璀然一笑，欢喜道：“小满喜欢师父，最喜欢……唔。”
东方不败终于控制不住，低头吻住了他在午夜梦回想了无数次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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