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又想起了他的脸。”
姜宣一愣。
这?话?怎怪怪的?
“我没骗你。”季恪强调道,“宣儿,那天在你哥府中看到你,是我这?一生至今拥有过的唯一一次不加任何杂余的最简单纯粹的快乐。从始至终,我所爱之?人?唯你一个。那天,我开心?得忘乎所以,其实我在画轴上画的就是你,只是画入情浓,白玉弓的名字突然跳了出来,朦胧的影像竟然也清晰了,我惶恐地发现,他竟然同?你……有些相似……我惶恐地问自己,可以放弃白玉弓所代表的曾经的一切吗?思来想去?,我终究没能度过自己那一关?,以致于后来……”
姜宣凉凉地瞧着他,出其不意地嘀咕道:“你那一关?还蛮厉害的。”
季恪:……
淡淡一语骤然化解了深情,季恪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当皇子?的时间……太后是个性情刚烈且颇有城府的女子?,她少时被迫入宫,始终与先帝不睦,甚至还与其他男子?……”
他没说下去?,但姜宣懂了,一时也尴尬起来,连忙躲开目光,心?中的震动却是丝毫不减:原来只知道季恪夺嫡乃是其母妃一手谋划,那已经相当厉害了,不想她竟然还有更大胆的!
季恪咳了两声,接着说:“其实先帝也知道,只是从未抓住过真凭实据,又好面子?到了极处,一直没有发落母妃。先帝也曾怀疑我并非他亲生,然而母妃行事谨慎,唯一生育的我的确是皇子?无?疑,先帝拿母妃与我没办法,只能处处打压。”
他摇头苦笑。
“其实我觉得,先帝恐怕宁愿我并非皇子?,因为那样的话?,他就有理由真正地惩治我,总好过一边生气,一边又考虑到我的确是他的孩子?而只能憋气,对?我越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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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则更加……她唯一的孩子?是她与最厌恶的人?所生,她始终在做她极其不愿、又不得不做的事,日久天长?,她的心?中只剩下了报复,她以为让我成为皇帝就是最大的报复,可到头来,这?究竟是报复了谁呢?”
“最终母妃没能等到我登基就先去?了,这?倒是上天对?她唯一的仁慈,否则真到了那时候,她究竟是会快乐,还是会茫然空虚,惊觉一生都蹉跎了呢?”
“在这?样的境况下,我几?乎没有真正地为自己活过,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对?你的感情是我发自内心?,毫无?枷锁的。”季恪认真地看着姜宣,“我这?一生第一次不靠规则、束缚,只凭自己的感觉处事,我……很笨,一下就把所有都搞砸了,我把我最最珍贵、最该好好保护的东西破坏殆尽,我……”
季恪又急切又词穷,眼睛、嘴唇和手指都在发抖。
其实这?点姜宣早发现了,与人?交往时的季恪确实不是很聪明,因为根本就没人?和他真正交往过。
除了自己。
可他却把唯一的自己伤害了。
姜宣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翻了个白眼儿。
季恪一愣,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把姜宣惹到了,虽然尚不明确是哪里惹到,但态度理应先行,连忙再认真地说:“宣儿,总而言之?,我的确太对?不起你。但我也的确深爱着你,从始至终,只深爱着你。”
姜宣更加凉凉道:“深爱我?爱我什?么?”
他的脑袋略倨傲地扭向一边,季恪目不转睛地望着,表白道:“爱你精致可爱、天真烂漫,善良热情、达观坚强,透彻澄明、不同?流俗……”
这?些话?都是大伙儿常夸他的,姜宣正准备不屑地哼一声,然后说千篇一律,季恪却顿了一下,非常郑重地又说:“爱你对?我真心?真意。”
姜宣:……
他明白,季恪说的“真心?真意”是指无?论好坏皆出于本心?。
其实他对?任何人?都这?样,只是对?于季恪来说,这?种东西尤为珍贵。
“爱你是这?世上唯一的宣儿。”季恪还没说完,“你有我没有的所有、渴望的所有、想要追逐的所有,从小到大,我从未服过、信过什?么,但如今,我服你、信你。在我眼中,你高高在上,宛如遥不可及的神?明,但在我心?里又有一个角落,一个最柔软最温暖的角落,我想将你抱在那里、呵护在那里。”
姜宣:…………
听?起来确实有点动听?。
……但想得美根本不可能打动他!
他抱起双臂,仍然哼道:“但我不爱你,我讨厌你。”
事实如此,季恪早已接受:“嗯,我知道,没关?系。我想从现在开始追求你,让你渐渐地不那么讨厌我。”
姜宣:?
他诡异地看向季恪,季恪的眼神?无?比诚恳。
他便皱起眉:“若是追不成功,我一直讨厌你,永远讨厌你呢?”
季恪微笑道:“那也没关?系。”
姜宣更加迷惑:“你在说些什?么?你是皇帝吧?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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