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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而后目光炯炯十分乖巧好学地点头如捣蒜。
季恪登时无奈。
将人放上龙床,背过身去心想:这么突然被打断,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
片刻后,坐在龙床上的姜宣揣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倾身试探:“陛下?”
季恪没有立刻搭腔,停了一会儿才带着微微的烦躁说:“怎了?”
姜宣眼珠转转,觉得情况有点怪,理了理睡着之前的事,问:“你忙完公务了?是自己回来的,还是有人向你禀告了我在这里你才回来的?”
季恪斜瞥他一眼:“有区别?”
姜宣立刻严肃起来:“当然有!我不想打扰你,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等你。”
季恪眼帘微垂,心中乱了一分。
的确是秦中禀告他的,说君后等了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他听完以后没有任何表示,仍是坚持把公务做完。
但不可否认,最后那段时间,他颇有些坐立不安。
最近也是,姜宣一直找他,他不见,倒也并非真地不想见,而是因为心中有气有怨,觉得姜宣那些普普通通浅浅淡淡的行为很是不够,不足以令他消了气和怨。
而今……
不知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是因为姜宣这次当真触到了他,他的气和怨几乎全消,只余下一点点脸面上的别扭。
“你说你不想打扰朕,现在不还是打扰了?朕忙了一日,大半夜的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得周全你。”
姜宣四处看看,心想侍从们应当是季恪遣开的,应当是季恪觉得他们若在说话不方便……
唔,季恪好像气消了不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便一扫近日来的所有颓气,整个人重新焕发了快乐的生机,从床边蹦下来,兴奋地说:“你不用周全我!我来伺候你,我会我会!”
他凑过去牵住季恪的衣袖,把他拉到床边按着坐下,又跑去倒了杯水,回来往季恪手里一塞,开心地说:“喝水!”
然后上前弯腰解了季恪的腰封,宽掉厚重的外袍。
季恪莫名其妙,只能端着杯子上下抬手。
姜宣乐在其中,抱着季恪的外袍和腰封在衣架上挂好,接着一溜儿烟从侧门跑了。
不多时又跑回来,手上端着一个冒热气的金色面盆。
他将面盆放在桌上,投入巾帕搅了搅,拧干,一边在手心里叠一边跑回季恪面前,说:“擦脸。”
也不管对方愿不愿便自顾自地擦起来。
还端着杯子的季恪:…………
擦好脸,姜宣又跑了,端着面盆消失在侧门,不久后端着另一个更大更热气腾腾的盆回来,双臂微微发抖。
“烫脚。”他蹲在季恪脚边,抬头闪着双眼。
季恪彻底无奈:“你来找朕就是为了做这些?”
不是你说没人伺候的吗?
然而这话姜宣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生怕又惹季恪生气。
“站起来。”季恪说。
姜宣听话地站起来。
“把衣裳整理好。”季恪又说。
姜宣看看自己,理顺为了做活儿方便撸上去的袖子。
可是季恪仍瞧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要整的,一脸茫然,片刻后就见季恪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肩上一提。
原来是纱袍掉下去了,他都没注意!
“说吧,你今日为何在此等朕?”
一听这话,姜宣的头便耷拉了,整个人做小伏低,悔愧无比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差点儿就害了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想起那日的情形和二师兄信里的话,再想起最近季恪的冷漠,种种难过悉数爆发,眼泪“唰”地又流了出来。
他连忙拿手背抹,断断续续而又无比锥心地说:“你要是因此讨厌了我,不想再理我了也行……我就是、就是想当面跟你道歉,无论你原不原谅我都好……呜,其实我也、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季恪的目光复杂起来。
终于,他伸手握住姜宣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捏起中衣衣袖,轻轻擦拭那双哭红了的大眼睛。
“别哭了,遇事总哭还了得?你在殿外站了一天,一定累了,你先泡脚吧。”
现在的姜宣只知道要听季恪的话,季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照旧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褪掉了靴子,躬身挽起裤
管,把莹白的双脚伸进盆里。
水很热,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双脚也缩了缩。
季恪淡淡笑了,说:“你想烫坏朕吗?”
“才没有。”姜宣委屈地反驳,“我只是觉得热水烫脚舒服。”
“但也不能太烫。”季恪温声说,“你呀,就是容易把事情想得过于直接,从来不会在中间拐弯儿。”
姜宣明白季恪是说之前的事,嘴唇动了动,鼓足勇气问:“那你原谅我了吗?”
季恪一时没说话,姜宣的心怦怦怦怦地紧张地跳,眼神又急切又忐忑。
季恪终究不忍,别开脸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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