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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训练太过凶残，今天上课的时候，平和的教学内容让纪染没那么慌张了，但昨天晚上的竹子给了她严重的心理阴影，让她的精神还是高度的紧张，总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不过动莫名其妙地和谐了许多，惹得舒岑翎都多看了她好几眼。
纪染表情严肃，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莫妤，十分轻松，游刃有余，虽然她努力压抑自己，但浑身上下依旧写满了这句话——“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在这边浪费时间”。
“师父，我感觉我灵气有些紊乱，想去旁边调息。”
莫妤突然说道。
纪染：？
舒岑翎过来检查了一下，就批假让她去旁边休息了。
纪染和莫妤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果然，人不可貌相。
莫妤淡定地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脸泛着淡淡的白色，看上去很有那么一回事。
纪染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的表情，移开了视线。
这人都这么无聊了，还过来干什么。
纪染进步很大，虽然在所有人之中看着还是不显眼，但至少没闹出什么笑话。
不得不说，危机生命的练习，让她进步神速。
下课之后，纪染在莫妤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莫妤睁开了眼睛。
纪染看着莫妤的状态，看着像是睡了一觉。
“感觉你修炼意愿不高，就算厉害，也别偷懒啊，大家都这么努力，要是倒数第一多丢人。”
“我，倒数第一？”
莫妤拍了两下纪染，压低了声音，“有你在，我不担心。”
“我绝对不会倒数第一的。”
纪染感觉自己要是倒数第一，那位老祖直接拿剑捅自己，危机感让她现在就想提剑练习。
纪染看了眼不远处的赵明随，他还在练习，没了老鬼和老祖的帮忙，他的入门之路明显坎坷了不少，看着一下就平庸了。按理说这段时间赵明随应该有密集的打脸剧情，但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打脸，所以都是普通日常。
全靠外挂撑起来的男主，纪染收回视线，吃了颗小零食。
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会拿着剑去后山报到，那位有时在有时不在，她总担心不在的时候是看赵明随去了，不过第二天看到赵明随的进步不大，她都会安心许多。
也是，毕竟是大佬，哪里能每天都这么轻松。
今天，老祖又没来，她算了算自己没睡过完整觉的日子，准备这次提前三个时辰回去，她熟门熟路地从小道蹿回了院子，在莫妤的门口转了一圈，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后在门口等了几秒。
果然不在。
纪染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莫妤的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摸出简。
【纪染：你出去了吗？】
【莫妤：你回去了？】
【纪染：嗯。】
【莫妤：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回去了。】
【纪染：好久没睡个好觉了，太困了，你去哪儿了？】
纪染就是试探性地问一下，根本没指望莫妤能够回复自己。
不过，谁知道莫妤居然回答了。
【莫妤：堵他去了，他最近很想往后山去。】
【纪染：你怎么堵的？】
【莫妤：让他以为自己去后山了。】
纪染嘴角扯了扯嘴角，真的是好委婉的说法，这大概就是下毒。
【纪染：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莫妤：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动手。】
【纪染：那你小心。】
纪染看着简，还是莫妤想得周到，居然还能把人给堵了。
她打了个呵欠，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
还好自己要死的时候被卫默予捡到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倒霉，穿书嘛……是不是代表她身上也是有些外来者气运在的，这世界本来是平衡的，而她是打破平衡的关键人物。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穿书，总该有什么原因才对。
纪染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办完事情的老祖看了眼后山，感受到气息但却没看到人，将后山搜寻了一遍，最后直接追到了纪染的院子，老祖看着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纪染有些无语，收了神识。
亏她办了事情还出来看一眼纪染，没想到这人居然回去睡觉了。
老祖感受到了纪染隔壁的屋子没人，不过她也没在意，偷偷跑出去在弟子之中还是很寻常的，刚入门就敢乱跑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纪染就已经乱跑了，舍友乱跑也正常。
莫妤站在距离赵明随不过三步之遥的地方，她还是想试试直接弄死赵明随，但在晨阳宗里面动手不太好，所以她选择了给赵明随下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会拖慢对方的修炼速度，并且修炼更容易走火入魔，这种毒药，除了她没人能察觉。
比起救人的药，莫妤更擅长炼制杀人的毒，这也是这些年她横行霸道，没人找她麻烦的主要原因，当然，外面传闻还是把她有些疯魔化了。
她前段时间就下药了，不过没和纪染说，要是说了，对方肯定会一惊一乍的。
莫妤估摸着，自己顶多在渡劫的时候被雷劈得狠一点，倒霉一点，不过她修炼进入了瓶颈期，而医修本来就很难晋阶，她已经做好了永远无法飞升的准备。
就算是天道也需要讲究一定的秩序和规则，不能直接劈死她，只要不直接要她的命，一切都有回还的余地。
如果修仙界必定会有一个人成为天道之子，那一个天道之子没了，她相信会出现第二个，莫妤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单纯的厌恶天道之子的存在，还是厌恶赵明随，她感觉如果这种天选之人换个人的话，她的接受度能高一些。
莫妤瞥了眼赵明随，离开了此处。
也不知道天衡宗那群神神叨叨的人有没有算出什么新的东西出来。
莫妤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隔着一扇门，她都能感受到纪染平稳的呼吸，她勾了下嘴唇，进了房间。
纪染一夜无梦，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和莫妤打了个招呼：“你今天又买早膳了啊。”
“嗯。”
纪染观察着莫妤的脸。
“你看什么？”
“看你气色。”
莫妤扯了下嘴角，抬起头，让纪染看了个仔细：“你觉得怎么样？”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纪染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还行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来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你不会每天都晚上都要盯着他吧。”
纪染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差不多，不过也不是很麻烦。”
莫妤说道，反正她需要的睡眠也不是很多。
“听着就很麻烦。”
纪染抿了下嘴唇，“要不干脆想办法弄断他的腿，让他暂时没办法修炼？”
莫妤发现纪染总能用一脸纯良的表情说出有些恶毒的话，不过她喜欢：“你想怎么做？”
“我的话……”纪染摸了摸下巴，“借刀杀人？宋简睿不是喜欢欺负他吗，他再找赵明随麻烦的时候，你暗中推波助澜一下？不过会不会被长老们注意到？要是能在外面动手就好了。”
纪染叹了口气：“南洲还是哪边貌似出了事情，师叔他们已经去出任务了，要是我们也能去就好了，”
“南洲？出什么事了？”
“貌似有魔。”
纪染翻了翻自己的简。
“魔？魔都能窜到南洲去了吗？”
莫妤皱了下眉，南洲已经算是修仙界的腹地了。
纪染摇了摇头：“按理说确实不应该这个时候蹿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看眼神都明白，大家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不多想了，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继续下去。”
莫妤说道，“你不会后悔了吧？”
“那怎么会，绝对不会。”
纪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和他的恩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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