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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安坊出去的时候，纪染还在蒙圈的状态，她被莫妤拎着带着穿过了好几条街，并在路上的时候换掉了身上的装扮，然后进了家一看价格就很昂贵赵明随进不去的酒楼，要了个雅间。
“他刚刚还跟着我们？”
纪染翻了翻手里的菜单。
莫妤看着纪染纠结的样子，把菜单接了过去，随便点了几个菜。
“嗯，不过甩开了，他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
莫妤皱眉。
纪染瞥了莫妤一眼：你身上也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做到的？”
纪染好奇地问道。
“在他们下注的时候，我把他们的叶掉包了。”
莫妤说道。
纪染微微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这得多快的速度。”
“有钱有法宝。”
莫妤头也不抬的说道，其实单纯的就是修为碾压在场所有人罢了。
莫妤把刚才换来的叶放在了桌子上：“所以是哪一片？”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能落在他手上。”
“那就全部碾碎了好了。”
莫妤说道。
“都是钱啊！”
纪染瞪大了眼睛。
“但是按照你的说法，那叶和他有缘，即使在我手上，之后可能会因为各种意外落在他的手上。”
莫妤伸手，“碾碎才是最好的选择。”
纪染有些不敢看，心痛，好心痛。
不少叶开始碎裂，纪染的表情扭曲，但也没叫停，她突然注意到一片叶开始闪动淡金色的光芒。
“等一下，找到那一片了，碾碎那一片就行了。”
纪染立刻说道，把那片发光的叶拿了起来。
叶闪烁的光芒更快了，显然是被气到了。
“不是，小姑娘，听你的语气，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居然还想要碾碎我？”
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但是你和我们又没有缘分，自己用不到，还可能便宜别人的东西，当然是碾碎最好。”
纪染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找机会去找你的有缘人？你呼唤他，我们又听不到。”
他一时间有些卡壳。
莫妤敲了两下桌子：“西山老鬼？”
“你知道我？”
从叶中传出的声音立刻兴奋了起来，“没想到老鬼我死了这么多年，威名犹在。”
“听说过。”
莫妤喝了口茶。
门口传来了敲门上，三个人停止了说话，莫妤将桌上的叶都收了起来，让他进来上菜。
纪染看着桌子上的菜，咽了咽口水，果然跟着莫妤很快乐，有吃有喝，生命安全还有保障。
等人重新出去，莫妤又把叶放在了桌子上：“威名不在，我只是比较喜欢看杂书，所以知道。”
西山老鬼：……
莫妤夹了一筷子菜：“给一点不捏碎你的筹码吧。”
纪染捧着碗，感觉完全不需要自己。
“我知道很多秘法！修炼功法，符咒，以及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境。”
西山老鬼立刻说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正确信息呢？”
莫妤继续问道。
西山老鬼卡壳了一秒：“我的死活全系于你，我在叶中苟活多年，自然不会为了骗你送上我自己的命。”
“谁知道把你带在身边，某一天会不会突然跳出来要了我的命。”
莫妤轻笑了声。
西山老鬼没想到莫妤居然如此难缠，他不明白，自己藏身于叶中的消息，怎么就传了出去，明明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这种变故完全打乱了他原来的安排，他好不容易才挑到了那个人。
“会的。”
纪染抬头，“他就是想找人帮助他从叶中脱身。”
“你被困在叶中，你不想办法找人脱身？”
西山老鬼反问道。
“那你先背个厉害的修炼功法出来，让我们看看你的价值，谁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纪染拿出了纸笔，“说吧。”
“万一我背完你就把我捏死怎么办，所以还是先定契约。”
西山老鬼说道，“定了契约，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你们。”
西山老鬼的声音多了几分蛊惑的味道，莫妤敲了两下桌子，那蛊惑的味道荡然无存，纪染只觉得自己脑袋嗡鸣了一下，她朝着莫妤看了眼。
纪染喝了口茶，看向莫妤：“那还是直接把他捏死吧，我突然对功法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了。”
不定契约，暂时跑不出来的西山老鬼的死活都在她们手上，一旦定下了契约，那双方就成了平等关系，而且西山老鬼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在契约上动手脚。
人还是不要太贪心比较好，直接嘎了西山老鬼，才能保证没有后患，这对赵明随来说，是重创。
“捏死吧。”
纪染再次说道。
“万事好商量嘛，小姑娘，这么急躁做什么。”
西山老鬼感受到纪染的语气变化，立刻说道。
莫妤把玩着叶，朝着纪染看了眼：“你先吃饭，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纪染疑惑地抬起头问道。
“找个朋友。”
莫妤拿着叶出了门，她离开时脚步一顿，转过身丢给了纪染几块灵石。
“谢谢师妹！”
纪染笑呵呵地接了过来，虽然她感觉莫妤给自己钱的时候，更像是长辈让小孩儿一边玩去，她看着莫妤的背影再次提醒道，“记住，一定要弄死，不要给别人。”
“知道。”
……
“和我契约吧，我知道的东西能助你成为此界至尊。”
西山老鬼说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不会再联系其他人，我会全心全意教导你。”
“用不着。”
莫妤拿出便携传送阵，消失在了原地，“修仙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懂这么多，知不知道上古三邪阵？”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歹毒！”
“我确实比你小，但也没有到小小年纪的地步。”
莫妤轻笑了声，“另外，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上古三邪阵，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加强版的搜魂术。
普通搜魂术，搜完之后大概率不会死，还有一定的几率保存神志，但至今都没有人上了三邪阵还能出来，三邪阵的设阵材料也很杂，但偏偏莫妤是整个修仙界最大的债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一点。
西山老鬼总算明白，为什么莫妤对他说的筹码丝毫不感兴趣。
“我不明白，为什么。”
西山老鬼的声音消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
莫妤轻笑了声，“我做事全凭喜好。”
被人叫了千百年疯子的西山老鬼第一次觉得，有人比自己还要疯。
……
纪染把玩着手里的灵石，慢悠悠的吃着菜，不断朝着门口看着，也不知道莫妤什么时候回来。
她倒也不是不相信莫妤，但心里有些没底，西山老鬼忽悠人的能力很强。
不过如果莫妤真的是她猜测的那个人的话，那应该不会有事。
她扫了眼桌上的菜，打了个饱嗝，挪到了窗边，推开窗子，垂眸，和赵明随对视了一眼。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能追到这里，这人手上到底还有什么底牌，可恶，早知道当时会穿书，她就算看一眼吐一下也要把那本书全部背诵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纪染朝着赵明随招了招手，“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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