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某人拉开她这侧车门,站在她身边,口气不善:“不敢面对?逃避可是刘小姐你一贯的风格?”
子文抱头不答。
某人凶巴巴地继续:“怎么无话可说?你的极佳口才呢?袭击司机触法不吭声?订婚宴上放男友鸽子不吭声?不吭声就能逃避掉?”他首度在她面前出重声,可她这会儿毫无察觉。
2.
子文抬起泪脸,颤抖着问:“她死了?”
某人一顿,扬起浓眉,不答。
“撞伤她了?去医院还是在这等警察?”子文仍一脸卡白。
某人叹了口气,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双手顺着她的一头乱发,无奈地看她,安抚:“没事,没事,文迪,没事,差一点,没撞上……”
子文到底还是靠在椅背里哭了一鼻子。
车开出几个街区,子文接了某人递过来的纸巾,擦干鼻涕,这才收了眼泪,嗡声问:“去哪儿?”
某人看她一眼,答非所问:“冷不冷?”
子文红着眼睛摇摇头。
惊吓后的她总显得特别乖巧,惹人吝惜。
某人想起悬桥上的她。伸手过去揉揉子文的头,他温和地说:“才起床吧?带你去吃饭。”
子文点头。
3.
车内一时静静的,某人专心驾车。
反正在某人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失态了,子文稳定了情绪,也没觉得怎么难堪。反正某人自己也说了: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子文先起的头:“那个,订婚宴会……?”
某人答得爽快,省去她问的烦恼:“如期正常举行。”
子文心往下一沉,闷道:“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是我弟弟麟琪订婚。”
“麟琪?”子文惊讶地抬高音调。那次晚餐,李麟琪曾亲口说他没女朋友不打算结婚的啊,李家的人都在搞什么?
“记得以后见了麟琪,好生谢他!”某人数落她。
“哦。”子文呆呆应下,忘了他们之间还有没有以后。
某人看她一眼,弯起嘴角。
4.
可惜,笑容维持得不长。
子文忽然想起,反应过来:“我火上煮着稀饭呢,还有包,手机,钥匙……我的钥匙!你把门给锁了,我没钥匙进门,怎么办?”
某人好整以暇:“去我那儿,吃饭,顺便拿钥匙。”
“我不去你那儿,送我回去,逸飞说好了要来……”
某人瞬间冷了脸:“逸飞!离开香港后你就和他在一起?”
“他来出差,我左右没事正好帮帮他的忙,”子文品过味来,气道:“什么在一起?他住旅馆,就算住我那儿又怎么样?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
某人踩下油门,车向前飞了出去。
这人肯定在生气,子文不由想起两人在广深高速时的情景。
5.
车入小区,某人黑着面孔停好车,解了两人的安全带。
“下车!”某人道。
“不下!”子文别过头,冷冷顶回。以为就他会臭着一张脸,以为谁怕他呀!
“别忘了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婆!”某人咬牙。
“错!从昨儿起就不是了。”子文笑。
“不-是-了-吗?”某人一字一顿,乌云密布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
子文不知不觉敛去笑意:“那个――”某人堵住了她的嘴。
昏天黑地的长吻,某人好容易松开她的口,子文大力呼吸补氧。
子文软在某人怀里,他的头在她的颈窝摩挲,他呼吸的气息包围着她,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而诱惑:“文迪,四天没见,想你了……想死你了……”在他喃喃的低语和抚摩中,子文化成了一汪水。
6.
今早起床时还反复默念着的誓与某人划清界限的决心,无力地飘散到天际。源自身心深处对某人那种的眷恋,在分别几日后,不见消退反而不受控制地加倍地放大开来。
子文的心陷落在眼前这人幽深的眸光中,久久不能自拔。
两人脸对着脸近距离无言对视。
子文从这人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脸迷失的自己,暗自恼恨,竟然色令至昏!
子文转开眼去,指控:“恩……你连闯了几个红灯!”软软糯糯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
见她红了脸,满脸的不自在,某人舒展眉头扶上她的脸颊,低低地说:“我-认-罚……”
7。
进了门,管家恭敬地迎出来。
某人将地址和钥匙递给管家:“去锦绣豪庭小区关煤气和电器,把刘小姐手机和钥匙取来,对了,若碰上杜先生,请他返回,就说……刘小姐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
管家应下去了。
子文瞪着某人不放,这人如此霸道!
某人拉她进餐厅,帮她脱去大衣,拖开椅子请她落座。
“有海鲜粥,”某人就当没看见子文瞪眼,神情自若帮她布菜,“还有你喜欢的海笋杏仁……”
子文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低头搅着碗里的粥,道:“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就别……白忙活了。”
沉默,低气压。子文不抬头也知某人定是在狠狠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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