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困局令她有断腕决心和勇气?
那个李某,一看即知身价不凡,昨天他的表现,看不出丝毫对李可倾心的痕迹。如是李可执迷单恋,她有的苦吃。
子文禁不住拿起电话,还好她的电话是通的:“李可,我到锦绣了,你晚饭吃过了吧?”
电话里有音乐声,听起来她的情绪不错:“子文,我吃过了,我们在百乐门。”
昨夜寻死觅活,今朝百乐门里醉生梦死。子文服了她:“知道了,你玩好。”
“等等,子文,你过来吧?我,李总……杜逸飞也在。”
“不了。别和杜逸飞提起我……”
“子文,好久没见!”子文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下。时隔这么久,电话里她还是听出了杜逸飞的声音,带有宁波腔的普通话。
6。
子文还是赶到了百乐门。百乐门,如今白发老人追忆往昔的胜地,莫非李某人在追寻他先辈的足迹?很有可能,某人来自香港,李可在打他的工。
路上,李可来了几个电话催,惟恐她反悔。
曾经,杜逸飞骑单车带着她,从西城骑到东城,又从东城骑回西城,跨越大半个北京城,夜里游荡到两三点钟,车胎破了,他俩推着单车四处寻找补胎的地方……单车代步,可当时一点也没觉得辛苦。
子文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件往事。
原来有些记忆并未消失,而是在冬眠,等待惊蛰的唤醒。
子文与杜逸飞重逢相见显得很平静,至少在旁观者眼里是,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此时子文眼中的杜逸飞,儒雅不减,多了份深沉。
当年,那个年轻倨傲只认哈佛商学院的他,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相比之下,子文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缺乏上进,当初没有规划人生的奋斗目标,之后更是随遇而安地混日子。
7。
李麟瑞带李可下了舞池。
无疑李可对李麟瑞交代了不少,子文暗恼。
余下二人,默默消化着分别八年多各自带来的视觉差异感。
“子文,”
“逸飞,”
两人同时打破沉默,同时打住,不由相视一笑。
“你剪短了头发。”杜逸飞的视线落在手中握着的酒杯。
子文拨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工作后就剪短了,好打理。”从进大学开始,她一直留着长发。
一根长长的马尾,紫色的背带裙,干净俏丽的笑容,黑亮的大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记忆中她的模样,改变了。
8。
“回来多久了?探亲还是长住?”
“才回。探亲为主。”
“你父母还好吧?回B大看了?”
“父母都好。B大变化不小,新修的大楼、草坪,快认不出来了,原来的系院调整,老人走了许多……”
总算找到了一个不至于冷场的话题,没营养但足够两人说上一会。
李麟瑞和李可归座。
杜逸飞起身邀子文:“还记得吗?你的交谊舞还是我教的呢。”
子文随杜逸飞滑进舞池,抒情的华尔兹,两人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越来越多冬眠着的记忆惊醒:“我请你们去教我们班女生跳舞,结果到好,你们一到场就被外语系和经济系的女生给拐跑了。”
“你们”里面还有赵铭军,子文忽然停住口。
杜逸飞掌上的热力穿透了子文腰间单薄轻软的布料,他大言不惭接道:“所以第二天我马上就申请换到你们班当辅导员,专心陪你们班女生跳。”
当年他假公济私只为接近她。
子文心中隐隐有痛。
9。
舞曲结束,子文率先逃回包席。
有歌手登台:夜来香……夜上海……
怀旧老歌中,四人围绕旧上海以及挂在走廊里的那些旧明星闲聊。李某人的爷爷奶奶辈们果然是此间旧客,解放前从上海逃到香港。
如今的百乐门舞池里不光有陪舞女,还有陪舞男。统一的服饰,纯陪舞,另付费。一位陪舞男过来,邀请子文。
子文有点受宠若惊,不确定地指自己:“我?”
“当然。”来人点头,笑容迷人。
子文看向同桌另三人,好象没人点过陪舞。
来人彬彬有礼,她没理由拒绝这位帅哥,还是免费的专业的。
她起身走进舞池,激情的探戈。
跳舞时能遇到好的男舞伴,是件惬意的事。探戈曲下场的人不多,舞场空阔。子文许久没跳这种老式舞,又许久没这棋逢对手般的尽兴,转到包席前时,不免得意地向那三人眨了眨眼。
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改良小旗袍,在她膝部翘起,裙角随舞飞扬。
10。
四人又跳了几曲舞。
李麟瑞和杜逸飞交换舞伴。
李麟瑞礼貌地赞子文跳得很好,她客气地谢他夸奖并回赞他的舞技。一曲无话。
音乐停时,李麟瑞将子文带到了舞池另一端,没有回位的意思。子文略感诧异,只好陪他站着,抬头寻找另两人。那二人已经归座。
音乐复起,李麟瑞再请子文。他不吭声,她更懒得说话。
可他忽然吭声了:“刘小姐,子文,明天,逸飞和我去看水乡,能请你当导游吗?”
“啊?水乡?只怕杜逸飞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导游。”她并不是在上海出生,上海话是跟中学同学学的,讲的还没普通话来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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